“那位陳姓大夫尋著了嗎?”銀霄又問。
文秀嘟嘴:“已經派人去找了,一時可能也找不到。”文秀偷覷著銀霄,對他寫滿擔心的臉有些不滿,她望著銀霄手中輕輕握著的畫卷發呆,那畫上的人若是她文秀多好。
“帶我去看看鳶梨吧!那裏是女眷的住所,我無事不便前去。另外你同你父皇說一聲,同鳶梨一起住的人是男人吧?若是就讓他搬到這邊來,宮裏的規矩不是男女分開住嗎?”銀霄話中盡是不滿,字字誠懇,也含著一些對遲銘的恨與嫉妒,呆在鳶梨身邊的男人明明該隻有他一人的,蘇單是不該發生的意外,現在這個男人更是。
文秀推說有事,不願帶銀霄去。銀霄不信:“你能有什麼事?一天到晚閑著。”
文秀不服地說道:“我怎麼閑了?別忘了,別公主可是新婚不久,我得陪著我相公,哪有時間陪你這個臭老頭子啊!”她雖已知銀霄並非年老之人,仍喜歡稱他為老頭子,覺得親切些。銀霄也樂意她這樣叫他,對隱藏身份有幫助。
“那我自己去便是。”文秀拿起假發就要走。文秀忙拉住他:“夠了,算我服了你了,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去不死也得被人當變態打殘。”那邊的女人們都不好惹,若是年輕俊美的男子還罷了,女人們隻當養眼不會計較,可銀霄是以糟老頭子的模樣過去的,準會被那些女人當作老色狼狠打。銀霄雖然宮中久居多年,但真正識得他的除了皇上及其親信,便隻有她文秀和她公主府中的下人們了。
文秀同銀霄到遲銘房中的時候商佑轅還未走,文秀有些不自在,商佑轅也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縮到一旁,不敢看文秀。他總覺得雖與文秀並無感情,但畢竟掛著夫妻的名份,被文秀看到他又來找桂圓總是不大好。
“你也在啊?”文秀自然地問候,又說道:“銀霄先生想看看鳶……不是,是桂圓姑娘,你不會介意吧!”
商佑轅更尷尬了,對文秀說道:“我有什麼資格介意,你問遲銘吧!人是他的。”
文秀捂住嘴,知道說錯了話,一時又想不到其它話來挽回,幹巴巴地笑著問遲銘:“那你……不會介意吧!”
遲銘想著自己和這麼多人都在,也不怕老東西會耍什麼手段傷害到桂圓,偽笑著,不言語。
銀霄試圖坐到桂圓身邊,遲銘敏感地將他倆隔開,坐在二人中間,開始同銀霄扯話:“老先生,聽公主說桂圓同您的舊日戀人有幾分相似?”
銀霄的視線一直未離開過桂圓,越看越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鳶梨。聽到遲銘的問話,他回道:“是很像。不知公子是如何與她相識的?”
遲銘被問住了,他認真地想到底是如何與桂圓相識的,先是在安王府見到她,然後一同出征,然後相愛,然後昏迷……整理半日,也想好要如何簡潔有力地回答,隻無力地說了句:“就那樣便識得了。”
商佑轅與文秀望著二人你來我往的神經戰,有些厭煩,雙雙離開。一出門文秀就長舒了口氣,感歎到:“外麵的空氣真好,爭來爭去的他們也不嫌累,不過……”她笑著問商佑轅:“老實說,你心裏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