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銀霄很積極,門很快開了,他仍是一副銀發的衰老模樣,拄著拐,走路搖搖晃晃。
文秀笑著大步走向他,說道:“這次乖多了嘛!”
“你又來幹嘛?”銀霄不客氣地用蒼老的聲音問。
文秀差點笑岔了氣,自從她知道銀霄的真實年齡後再見他扮老就總是忍不住想笑,她拉他進府內,將跟來的人丟在門外,一進門就說道:“你還是把你臉上那層皮揭了吧!也不嫌累。”她看著銀霄變成本尊才繼續說道:“至於我今天來的目的,你不會忘了吧!你的女兒,鳶梨在外獨自生下的孩子,你不找她了?”
銀霄收起假發、麵皮和拐杖,轉身進房,邊走邊說:“別再騙我了,鳶梨就在這裏,我都親眼見到了你還想再騙我,我早就同你說過,她沒死。隻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文秀都有些動搖了,鳶梨之女的事她確實是騙銀霄的,她並未見過鳶梨本人,宮中那麼多女人她沒心思各個都注意,等真想注意時鳶梨時就沒機會了。她帶著疑惑問:“可那位姑娘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鳶梨少說也有三十歲了,你真確定是她沒錯?”她隨著銀霄進了房,一陣清香撲來,不禁感歎:“你房裏好香。”
銀霄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文秀推到門口,指頭院子那頭說道:“知道為什麼香嗎?那裏種有花。”文秀往有花的方向跑去,銀霄在文秀的背後啪地關上門。文秀知道自己受騙,回身瘋狂敲門,“銀霄,你個騙子,開門啊!”她手撞疼了,打開院門讓宮人們進來幫忙砸門。不過是讓所有人在砸門的同時蒙上眼,銀霄的真實麵目若讓他們知道稟告與她父皇,那銀霄的欺君之罪就算是成立了,必死無疑。
在門將開未開之際,雲秀讓眾人住了手:“行了,別撞了,你們出去吧!畢竟人家是老先生,這樣多有不敬,都退了吧!”
宮女不滿地問:“公主,這老頭子總瞧不起您,您幹嘛還給他臉啊!這不是反長了他的威風嗎?”
文秀擺手,讓她們都出去了,繼續守在銀霄門前,直到他開門為止。
很久之後銀霄聽到屋外一直靜著以為文秀已經離開,開門想確認院門是不是關好了,他不喜歡別人來。文秀是個例外,不過不是他希望她來,而是他無法阻止她進來,文秀知道他怕靜,總能想到方法擾得他不得不開門,方才若文秀再多敲幾下門,他也會受不了開門的。
打開門的同時一團東西往後倒了進來,他看也不用看眼前的人也知是文秀,文秀猛摔在地上疼得醒了,她起身抱怨:“你開門怎麼不說一聲啊?要不扶我一下也好啊?太沒人情味了。”她拍掉身上的灰,大搖大擺地走進銀霄的房,找了個地方坐下。
銀霄到院前檢查了門是否鎖上,回到房間又習慣性地鎖上房門,文秀想得有些多,慌張地問:“大白天的你把門鎖這麼嚴實幹嘛?”
“習慣而已,門開著我會沒有安全感。”銀霄坐到文秀對麵,替她倒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