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聞到酒味後更慌了:“可你關上門我特別沒安全感,還有,你幹嘛灌我酒啊!居心不良吧!”文秀下意識地護住前胸,警惕地觀察著銀霄的一舉一動。
銀霄仍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感覺。給你倒酒是因為我這裏隻有酒,我討厭喝茶,味香卻太苦,你還不打算走,有事嗎?”
“沒。就是無聊,正好你也無聊,咱倆剛好做個伴。”文秀端起酒對著銀霄一飲而盡。
銀霄不給文秀麵子,一滴酒也沒沾,而是回道:“我可不無聊。呆會我想去看看鳶梨,那個陌生男人和她在一起我不放心。”
“說說你同鳶梨的舊事吧!想聽聽。”文秀雙手托腮,眨巴著眼等著銀霄講。
銀霄的過往是湖底錯亂交織的水藻,輕輕扯住一根,便會牽出一大團。經文秀一提,以前的事又都再次在腦中重演。他緩緩述說道:“以前原召國與雲朝打仗的時候我與鳶梨走散……”
文秀提醒到:“這裏已經講過了,接著上次的說。上次你講到我小姨與你的事了。”
銀霄沒聽文秀的,仍從頭講,文秀直接趴下打瞌睡:“………………,你小姨她替我探查到鳶梨已被雲朝作為供品進供給了原召國皇帝——也就是你父皇蘇單。當時要阻止已來不及了,我便想著入這個宮與鳶梨相見,你小姨想了個辦法,她裝昏迷,再讓我救好她,然後順理成章地讓她的哥哥蘇單為她報答我讓我長居此宮。一切都很順利,我成為傳說中的神醫,被你父皇接入宮中,我也用在江湖上學著的易容術扮老者掩人耳目,我進宮的時候鳶梨已被你父皇看中,做了嬪妃,而且正受著寵。你睡著了嗎?”銀霄看著呼吸越來越沉的文秀沒了說下去的欲望。文秀抬起頭回道:“聽你說故事真的很無聊,你這裏有鳶梨的畫像嗎?”
“怎會沒有。”銀霄起身走向榻前,在枕下翻出一幅畫遞給文秀。
文秀瞪大了眼:“你把畫入在枕下?不會每天睡前醒後都要拿出來看看吧!還真是可怕。”她接過畫展開,露出更為驚恐的表情:“這真的是鳶梨?”文秀不敢相信:“可我在鳶梨離開前住的寢宮去看過,那裏掛著的畫像不是這樣的。”
銀霄小心地收回畫,說道:“你父皇妃嬪數百,那府宮裏住過的付佳人自然不隻一位,許是前人留下的吧!”
文秀開始相信桂圓是鳶梨了,真的長得太像了,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輪廓,隻是氣質略有不同,鳶梨看起來更為靜,桂圓雖睡著仍看得出來決不是好靜之人。
“信了吧?”銀霄問。
文秀搖搖頭。
“還不信,若不是她本人天下怎會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銀霄攤開畫細細欣賞,嘴角溢出幸福的笑,他以為此生與她緣份已盡,唯有期待來世再相遇,誰知上天竟將她送到他眼前。
文秀說道:“不是不信,隻是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