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寶玉正在和同僚們奮鬥修史,卻見天佑皇帝帶著個貼身太監進來了,眾人忙跪倒行禮,山呼萬歲。
天佑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這胡史修的怎麼樣了?”館主忙報上了編修進度,天佑點了點頭道:“這胡史至關重要,你們千萬不可懈怠”眾人連道不敢。
這時,翰林大學士秦友仁跑了進來,忙施禮跪拜,天佑坐到椅子上,笑道:“友仁快快平身,朕隻是閑逛才到此處,看看修書進度,不必拘於俗理了。”
秦友仁這才爬起來,問道:“老臣看皇上臉色不好,可有什麼煩心事?”天佑長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喪道:“天朝多災多難啊,年前剛發生水災,現在又是旱災,南方幾省又有倭寇猖獗,難哪!”
此時的天佑皇帝滿臉滄桑,眼中盡是憂慮,好似已經沒有了當年那個敢於禦駕親征的武皇樣子,是啊,古往今來當皇帝的都不容易,尤其是想當明君的皇帝,全國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他操心,根本就沒有暢快悠閑的時候!
秦友仁現在一大把年紀,頭發胡子花白,此時見到皇上這個樣子,忙道:“皇上不可如此,如今盛世繁榮,國泰民安,正是皇上大展宏圖之時,些許災害倭寇,不足為懼,老臣懇請皇上召集重臣商議商議,群策而立,沒有解決不了的!”
天佑苦笑一聲道:“方才朕正是從議事房出來,心煩之下,也就到了你這兒了?愛卿可有什麼主意沒有?”
聽到這句話,秦友仁一下子尷尬在那兒了,吞吞吐吐道:“老臣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
天佑長歎一聲,苦笑道:“不怪愛卿,實在是天朝劫難連連,使人有心無力啊!”
這時候,曾林發走出來,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傲然道:“皇上何必憂心,微臣曾林發願為皇上解憂!”
天佑皇帝精神一振,忙道:“卿有何妙策?不妨道來,朕必有重賞!”
曾林發眉飛色舞道:“皇上,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旱災之事可派能吏幹吏賑濟災民,令他們遷徙至臨府,以臨近之地養災區之民,則旱災之患無憂矣;至於倭寇,微臣也曾見得,他們身小力弱,不通聖道,若皇上能集合大軍,誓師討伐,徐徐而行,不漏縫隙,任他人多將廣,狡詐多疑,焉有不滅之理?”
說完,這廝又擺出了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再加一把羽毛扇子,他就是諸葛亮了。
眾人聽了這些都無語了,這廝卻還在等待著皇上的誇獎,天佑勉強露出一點笑容,道:“好了,曾卿退下吧!”
曾林發這廝倒不明白了,忙要說什麼,秦友仁怒喝一聲道:“還不退下?”嚇得曾林發一激靈,忙訕訕地退到後麵去了,寶玉笑的都快抽筋兒了。
天佑好像有點失望,起身要走,這時才注意到寶玉也在一邊站立侍候,他見過寶玉一次,所以還有些印象,再加上現在跟前這些人裏寶玉最小,才十四五歲,站在一排人裏很是顯眼。
天佑皇帝笑道:“你是元妃的弟弟賈寶玉吧?”
賈寶玉見皇帝跟自己說話,忙躬身道:“回皇上,正是微臣!”天佑點點道:“我倒記起來了,你是考了個狀元,元妃還高興了好幾日呢,有時間你去看看吧!”賈寶玉忙點頭稱是,皇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向外走去了,這一番動作嫉妒地眾人想拆了賈寶玉。
這時,曾林發說:“賈寶玉既然高中狀元,定是博學多才,必可為皇上分憂。”
天昌朝現在要解決眼前的危機最缺的是錢,因為國庫空虛才使得很平常的災難都無法得到迅速有效的解決,曾林發明顯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皇上也不能說國庫一分錢都沒有吧!丟人啊,諾大的一個王朝竟然混到這般地步,說不出口啊!不過,最後曾林發這小子竟然把賈寶玉推了出來,明顯是想讓他也丟一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