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穿過,清晨白靜從舒適的小床醒來。
聽到係統有信息要報告,白靜勉強掙紮地坐起身來。
打起精神,認真閱讀起麵前的影像。
5班的物理老師,姓蔣,是位資曆深厚的女老師,教學一般,耐心少點。
對於那些一點就透的同學很是偏愛,到了悟性差的,脾氣就很大。
談起這位蔣老師,班裏人總會抱怨,覺得她脾氣大,不好相處。
尤其是在發現學生重複犯了相似的錯誤之後,就會大吵大叫,就好像大喇叭一樣,聽著就讓人覺得糟心,就好像犯了什麼彌天大罪。
不僅如此,還辱罵學生。
先是說對方沒腦子,是個弱智,接著踩一捧一,說自己之前的得意門生,家庭優越,智商情商雙高,教起來完全不費功夫。
大家有苦說不出,自己答錯題是事實,老師生氣批評也無可厚非。
即便有學生舉報,也根本不影響什麼,學校隻會覺得蔣老師比較嚴厲而已,不嚴厲怎麼能教出好學生呢。
既然無法改變,就隻能默默忍受。5班學生上每一次物理課就像是上刑場一般,動不動就會被公開處刑。
句句不帶髒字,句句都是羞辱,一字一詞淩遲在身上,學生們身心俱疲。
為了避開這隻咬人的狗,學的好的盡善盡美,希望蔣老師挑不出錯;學的一般的隻能祈禱運氣好點不被抓住或是祈求同桌幫忙。
也有人試圖反擊,之前5班還有學生舉報過蔣老師...
以上就是機智係統報告的信息。
既然係統主動彙報,就說明根據係統推測,這個蔣老師八成又要作妖了。讓白靜小心。
自從她快穿到這個世界,就發現比起班主任教授的數學,同學們都對物理課更上心。
上次牛思思向她請教物理試卷,她看了,解題過程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還以為是思思細心,一遍一遍地和她確認細節處理是否正確,小心得過於謹慎。
直覺告訴她,這個習慣和那個奇葩老師多少有些聯係。
既然如此,就讓她看看這個老師究竟有多可怕。
...
下午二點半,蔣老師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高跟鞋落地的聲音一下下砸在所有人心上。
所有人靜悄悄地低頭看著試卷,心裏默念著解題過程。
微卷的中長發幹枯毛燥,深綠色大花紋寬鬆長裙,肉色絲襪搭配黑色粗跟鞋。
又老又醜。
白靜暗忖,長的真像老巫婆。
老巫婆講話的時候震耳欲聾。
“你們這個班是我教過最差勁的班級,卷子寫的那叫一個惡心,當廁紙我都嫌棄。”
五十多人的課堂裏寂靜無聲,沒有人敢抬頭,成為第一支出氣筒。
“你們班也就是宋浩還看得過去,其他人呢?”
聽到老師提到他,宋浩一點都笑不出來,高一的時候,蔣老師經常關照他,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位良師。
直到下半學期的時候,蔣老師開始有意無意地提起他的法官父親,說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和他父母談談宋浩的學習情況。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人哪是關照他,那是關照他的父母。
這種人,捧高踩低,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要不是他學習成績還不錯,姓蔣的怕是要想盡方法拿捏他和他父母。
白靜看宋浩哭喪著臉,就知道對方的誇獎,宋浩根本不會領情。
幸災樂禍地笑笑,繼續看老巫婆表演。
“教了兩年了,公式還能寫錯,簡直是喂了狗,不,狗都比你們聰明。”
罵了幾句,蔣老師氣也順了,人也精神了,終於開始今天的正題。
批改好的物理試卷被傳開,每個人拿到自己的試卷,看看自己,又看看同桌的得分情況,想要交流下心得,又礙於講台上的母老虎,緊閉著嘴專心看試卷。
“從第一題開始,汽車以15m\/s的速度...,這道題很簡單,A選項和D選項一看就是錯的,B選項根本選不了,答案選C。”
與其說是在講卷子,不如說是在念卷子。
蔣老師的講題風格一如既往的粗獷,大部分人會的題直接略過,小部分人會的題粗略講講。
大家的對她的授課水平心知肚明,但是誰敢指名道姓的說人講課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