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聽得此言不由竊喜，明年自己入國子監也許就有機會欣賞到此舞。與公主見麵後適當地提議加些前世舞蹈的元素，抱得美人也非不能。
見周成淫笑連連，齊飛便輕咳一聲：“周兄，九公主是何等身份，怎容你如此褻du。”齊飛早有入仕之意，以他才學等到下回科考，金榜題名機會很大。隨後再引起公主注意，奪取芳心，成為當朝駙馬，榮耀一時。在看到補遺錄時他就有了如此打算，這想法雖似遙遠，但讀書人都有類似的公主情結。隻不過他也知道比之周成不論才華相貌似稍有不及，遂從現在起就打擊對手。
“是極，我等讀書之人要先以造福百姓為己任，兒女情長理應暫放一邊。”見齊飛麵色不善，周成便板起臉回了一句。他眼珠一轉，又轉移話題道：“劍舞在補遺錄中又有何說法？”
聽得劍舞，齊飛精神一震回過神來：“會劍舞女子名李香凝，此女身份倒是低微，與公孫大娘弟子李十二娘乃同族，出生自草莽世家。此女有個歌舞團謂之香香歌舞團，其成名有兩大原因。其一。品性極佳。常告戒他人，粗茶淡飯心中歡，錦衣玉食腹內酸。不少王孫貴族送重禮求聘都被她掃地出門，對百姓友善，常把收入接濟於窮人。其二，身體特質。她身上長年散發著體香，平時香味十分濃鬱，但舞劍時卻逐漸消散。好奇者有之，嫉妒者有之，這才使得她有現在的聲望。”齊飛幽幽一歎，嘴中連道可惜可惜。
周成明白，齊飛所言可惜乃憐李香凝出生，草莽世家無非是武林世家。此類世家人物向來被儒林仕子所鄙。周成倒是是不在乎其地位，暗暗打算著有機會倒是要見一見。此女能散發體香倒是古怪。
‘體香’？周成心中一動，他記起在乾隆時期也有位香香公主與李香凝類似，不過都是假的，隻是世人不明所以。有種玉石謂之金香玉，又稱漢中玉石，就是會自然發出香味，但遇水即消。此玉隻在民國時劉大同的〈古玉辨〉中才有記載，九十年代才被人知曉。周成又再次竊喜，也許自己可借此接近於她。
周成為不被齊飛看出一二，臉上不動聲色，又故作姿態的長歎一聲後道：“不知可有其他歌舞大家？”
“這第三位也是了不得的女子，此女以異族身份入選補遺，可以想象當時在儒林有多大的反對之聲。此女乃突厥一王爺義女，突厥人稱其為聖女，漢人多數稱其妖女。隻因其舞藝極負野性，更具挑逗，觀者無不被奪取心誌口幹舌燥。”齊飛一臉躍躍欲試，眼中欲火一閃再閃。
聽得野性與挑逗周成第一反映就是豔舞，隨即又拍了下腦袋把這想法排除，補遺錄若隻是如此膚淺，當不得被無數人重視。周成估計此舞重人體美學，以展盡女性優柔身段與曲線為主。
周成“哦”了一聲，聽了便放下了，畢竟他還沒想過去草原遊曆，不想齊飛又暴出猛料：“周兄，有人言此女曾在中原現身，周兄可明白？”
周成眼中一亮，不由脫口道：“齊兄的意思是……”
“不錯。”齊飛打算周成先接過了話，“來大唐遊玩首選無非是到蘇杭兩浙之地，今年我等回鄉，也許便有機會遇上。”
兩人對視一眼，均發出一陣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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