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雲縱。跟我們走吧,除了冉師兄,你隻能相信我了。天門已經四分五裂,長老會的人也都死的死,老的老,大師伯還在到處壓迫暗夜,燕師姐已經投靠了大師伯。”雲雁影說著,將雲縱手中的劍輕輕拿了下來。
“雲縱,你知道嗎,陸漸明就是受了燕師姐的指使才去刺殺你的。今天我和你賭氣,說射靈瓶的人是我,其實,讓人們射靈瓶的人是燕師姐。她為了讓陸漸明逃走才讓暗夜的鳴鏑射碎靈瓶的。”
雲縱聽著雲雁影的解釋,內心如一團亂麻。到底誰能夠相信呢?
雲雁影看著雲縱依然懷疑的臉色,眼中的淚水頓時滑落下來。“雲縱,你,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的話?”
雲縱看著雲雁影,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來。雲雁影見他還有猶豫,她的手臂一緊,攬住了雲縱的腰,腳尖輕踮,將香唇送了上去。
兩人的嘴相接的一刹那,雲縱的心裏忽地有一陣甜蜜和欣喜。雲雁影紅潤的嘴唇緊緊貼著自己的嘴,讓雲縱有些不能呼吸。雲縱的手卻不禁攬住了雲雁影纖細的腰肢,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良久,兩人唇分,雲雁影害羞地低下了頭,原本如雪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像是黎明時天邊的雲彩被陽光染上了光芒。
“雁影,我;;;;;;”雲縱還未說完,雲雁影已用柔荑將他的嘴輕輕堵住,雲雁影那雙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說:“雲縱,你要相信我,我,我,是喜歡你的。你要相信我們,相信暗夜。”
雲縱輕握住她的手,道:“我相信,我信。”
“嗯;;;;;;”雲雁影低低地應了一聲,又將臉別開去,不好意思再看著雲縱。
“師姐!”一名暗夜在這時走了過來。雲雁影一見有外人,便慌忙地從雲縱身邊離開,問向那名暗夜:“什麼事?”
那暗夜隻是看了雲縱一眼,便道:“師姐,叛黨已經敗了,蘇月郡主已經救下來。可是;;;;;;”
“可是什麼?”雲雁影問。在她身後的雲縱也內心一緊,生怕蘇月出了什麼差錯。
“屬下無能,讓燕然未和其他幾人逃走了。”那暗夜回答。
雲雁影的手握成拳,緊緊地攥在一起,心裏恨恨道:“燕然未,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然而她臉色不變,道:“沒什麼,燕師姐的身手了得,不怪你們,下去吧。對了,蘇月郡主呢?
“蘇月郡主在這邊。”那暗夜在前麵帶路,雲縱一聽說蘇月沒事,趕緊跟了上去。
“叔叔——”雲縱一出現就聽到了蘇月的哭喊。蘇月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由於身邊都是些身穿黑衣的暗夜,加上那些血腥的場麵,一個小女孩怎麼能不害怕?
“小姐,別怕。”雲縱走上前去。蘇月見雲縱來了,便跑到他身前抱著他,“叔叔,——娘親呢?我要找娘親——嗚——嗚——”
雲縱蹲下身來,輕輕拍著蘇月的背,道:“小姐,不要怕,叔叔這就帶你去找夫人。”他抱起蘇月,轉身問向雲雁影:“你們的人有沒有跟著馬賊?”
雲雁影搖了搖頭,道:“為了對付燕師姐,我們的人都在布陣,沒有去追趕馬賊。我猜,馬賊因該沒有改變原來的路線,隻要我們沿著原來的路追趕,應該能找到蘇夫人。”
“你們是不是還要蘇夫人?”雲縱問道。
“對,蘇月隻是封印,而真正的秘密隻有師父、冉師兄、蘇夫人和洪王知道。但是現在洪王已死,冉師兄不知所蹤,我們必須找到蘇夫人。”雲雁影道。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最好能在西風關就能截住馬賊。如果進了西越,我們也好不到哪裏去。”雲縱說著,又輕輕拍了拍蘇月的背。
“叔叔,娘親是被人捉了去了嗎?”蘇月問道。饒是蘇月不懂事,但是這些事情是瞞不住一個孩子的。雲縱無奈,隻得點頭道:“沒錯,不過小姐不要擔心,我們會追上那夥馬賊,將夫人就下來的。”
“那,那,我爹死了嗎?”蘇月又問道。她自然知道雲雁影嘴裏說的洪王就是她的父親。
“嗯。”雲縱不忍心說出來,可是再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讓雲縱有些奇怪的是蘇月竟然沒有大聲哭鬧,隻是滿眼含淚,死死地咬住了雲縱的衣服。雲縱心裏一陣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就學會隱忍了嗎?
“雲縱,我們上路吧,或許能在西風關之前就能截住那夥馬賊。”雲雁影說道。
“好。”雲縱點了一下頭。
已有暗夜的弟子牽來馬匹,竟還有輛馬車。雲縱看著心想:雁影倒是有心,怕蘇月不習慣騎馬,特意找來馬車。雲縱正待要抱著蘇月上車,卻聽見雲雁影道:“師兄,等一等。”雲縱轉身看過去,卻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一柄劍正橫在自己身前。
“雲雁影!”雲縱喊了她一聲。卻見雲雁影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前,道:“師兄,你的身手這麼好,我怕你會在路上帶著小郡主跑了,所以,委屈一下你和郡主了。來人,綁上!”雲雁影的臉色突然變冷,語氣也變了。雲縱突然記起自己在進入幻術之前就曾聽到過那種笑聲。
他的心裏一真後悔,太輕易的就相信了她。是因為曾經的情誼嗎?可是一切都晚了,好幾柄劍指著自己,自己手中還有郡主,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幾名暗夜將雲縱用繩子捆了起來,連同蘇月一起放在馬車上。雲雁影受了傷,自然不方便騎馬,便在馬車中看著兩個人。其餘的人紛紛上馬,雲縱從縫隙裏看,隱約有二十多人。
“往西北走,追那夥馬賊。小心燕然未的埋伏。”雲雁影叮囑了幾句,便放下了車上的簾子。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了起來,駛出了樹林,來到了大路上。路變得平坦了,暗夜的人便加快了行程。一路上雲縱不曾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過雲雁影一眼。他明白,自己輸了,輸的很徹底。“劍,是暗夜的命。”他連劍都輕易地被人拿走,還怎麼贏?
“師兄,你是不是很恨我?”雲雁影的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恨你?”雲縱答道。同樣,他也沒有看雲雁影。
“嗬嗬,是不在乎我吧?這算是對一個人的漠視?”雲雁影有些自嘲地笑道。然而她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靠著窗欞,慢慢地閉上眼睛。
雲縱慢慢看過去,那張美麗的臉上竟有斑斑淚痕。
良久,雲雁影悠悠地歎道:“有時候,真想回到六年前,永遠不再長大呢!”她似是在自言自語,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
手中的長劍映著車窗外的亮光,劃過一道微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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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正沿著蒼茫山的山麓向西北走,這已經是他們出發的第五日了。除了在路邊的林子裏發現過有大批人露宿的痕跡,別的什麼也沒有發現。而且露宿的痕跡還被刻意掩飾過,看來這夥馬賊倒不是莽漢。
雲縱在顛簸中微閉起雙眼。他的身邊是蘇月,蘇月那可愛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恐懼,一路的顛簸讓她累了,此時靠在雲縱身上,恬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