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我懵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去我家啊?
我急忙說道:“首長,為什麼要去我家啊,?我還要參加抗洪呢。”
“抗洪?”首長停頓了一下,說:“小事兒。”
“小事兒?”我呆住了,進而轉化為憤怒,於是不再顧忌對方是什麼身份,大聲衝他吼了起來:“小事兒?幾十年罕見的洪水是小事兒?全流域的災害是小事兒?成千上萬的人流離失所是小事兒,數不清的財產損失,有人因此失去生命,你居然說是小事兒!”
前麵的司機皺起了眉頭,正欲嗬斥我時,,首長向他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他轉過身來麵對著我說:“對不起了正陽,都怪我剛才的話沒說清楚,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抗洪是小事兒,而是想說明抗洪和我找你做的事兒相比,確實不重要了。”
我聽了,不禁佩服他的氣度。身為中將,被我這個下等兵當麵吼,還向我道歉,氣量實在不凡。另外他所說的比抗洪還重要的事兒實在令我好奇。
“好了,有很長的一段路要幹,你先休息吧。”首長說完轉回身,眯起眼睛。我這幾天也確實很累,也沒休息好,聽首長這麼說便在車座上閉眼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首長叫醒了,向車外一看,竟已來到我家小區,而且正好停在我家所在的樓下。我爸的工作很神秘,家裏沒人知道,我媽也是一樣,我們隻知道他是在政府工作,這個房子也是國家分配的。我從小就被告知不能給別人說我家的地址,也從不被允許邀請朋友來家裏玩。所以我家的住址也很神秘,他們竟然能直接找到。
我走在前麵,首長跟在我身後,司機則沒有上來,而是開車走了。上到第五層,站在自家的門前,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按響了門鈴。
沒過多久,門就開了,看門的是我媽。離家幾個月以來,我媽瘦了不少,也出現了白頭發。她開門看見我,呆在了那裏。“正陽?”她用一種顫抖的聲音叫道。眼淚已從她眼眶中溢出。“媽。”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媽急忙用手抹去眼淚向屋內還:“正青,快叫你爸過來,你弟回來了。”再轉過身來,我媽才看見站在我身旁的首長,用種疑惑的聲音說:“這位將軍,好麵熟。”“這位是我部隊裏的首長,是他帶我回來的,好像有事。媽你認識?”
這時,首長脫下帽子,對我媽說:“大妹子,好久不見了。”
“那小兔崽子在哪兒?老子養了他十幾年,一封信就走了,我非打死他不可!”一聲怒吼從屋內響起,越來越近,正是我爸。他和大哥快速趕到門口,看到我後,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立刻看到了首長。隻見他一愣,說:“老餘?”首長也露出笑容:“好久不見,扶誠。”
看來我爸和首長是老相識。
因為我回來了,加上老爸的老友來訪,我媽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我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給老媽大哥講著部隊裏的事兒。老爸則是一邊和首長喝著酒一邊斥責我在部隊呆了幾個月還沒養成好習慣。在又一次的碰杯後,我爸問道:“那麼,老餘你這次來是要做什麼?”首長放下酒杯,說:“我這次來就是通知你,我要接正陽走。”
房間頓時靜了下來。“要去哪兒?”老媽著急地問。“對不起,我不能說。”首長搖了搖頭,“不過,這次的事,扶誠你也負責一部分,你贏該清楚我的職責。”
我爸一聽,滿臉驚訝。問道:“難道正陽他......”“沒錯。”首長點點頭。
安靜,又是長時間的安靜。老爸拿著酒杯思考了好大一會兒,才猛地一口將酒喝完,然後把酒杯“啪”的一聲放在桌上,鄭重地說:“我同意。”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向他的書房。“正陽,你過來,正青你也過來。”我和我哥聽了,對視一眼,立即起身跟老爸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