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南麵的牆上正中央掛著一幅國畫,畫中是一顆挺拔的柏樹矗立於一座廟前。其上還有一首詩,是杜甫的《古柏行》,鋪滿了畫空白的地方:
孔明廟前有老柏,柯如青銅根如石。
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十尺。
君臣已與時際會,樹木猶為人愛惜。
運來七屆巫峽長,月出寒通雪山白。
憶昨路繞錦亭東,先主武侯同閟宮。
崔嵬枝幹郊原古,窈窕丹青戶牗空。
落落盤踞雖得地,冥冥孤高多烈風。
扶持自是神明力,正直原因造化功。
大廈如傾要棟梁,萬年回首丘山重。
不露文章世已驚,未辭剪伐誰能送。
苦心豈免容螻蟻,看葉終經宿鸞鳳。
誌士幽人草怨嗟,古來材大難為用。
這幅畫是我家的家傳之寶,早已不知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了。原先“除四舊”的時候,紅衛兵要把這幅畫燒了,氣的我曾爺爺當場吐血去世,他們才住了手。
老爸盯著畫中的柏樹看了一會兒,轉身對我們說:“有些話,必須要跟你們說。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一件顛覆你們觀念的大事。”
顛覆我們觀念的大事,這應該和首長所說的是同一件事了,我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至於具體方麵,正青由於在大學學的專業特殊,不久就會被我的部門征召過去,而正陽將跟你們餘伯伯走,你們不久就都知道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無論何時,都給我頂到最前麵去,而且還要給我挺過來,因為你們是柏家的男人。我們柏家傳承數千年,靠的就是像柏樹一樣在苦難中永遠都不會倒下的精神。你們將來都會十分重要,一旦你們倒下,數不清的人將得不到保護。大廈如傾要棟梁,你們給我把腰挺直了頂上,知道嗎?”
“知道。”我和我哥齊聲答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正陽你跟你餘伯伯走吧。”
我和大哥走出書房,看到首長已經站到門口。我媽則是一臉不舍地看著我,但她還是說了句:“好好照顧自己,陽陽。”“嗯。”我點點頭,轉身跟著首長走出了家門。
到了樓下,車已經開了過來。坐上車開出了小區,首長才開口說:“你以後叫我餘伯伯就行了。”“是。”“嗯,你當初為什麼參軍?”
為什麼參軍?聽到這個問題,我陷入了沉思,難道僅僅是因為當時一時熱血嗎?我好好地想了想,回答道:“本來,我隻是因為看到了洪水的新聞,一時熱血上頭,甚至再加上點逆反心理。不過我在經過這些天的奮鬥後,我明白了真正支持我繼續下去的,是責任。我身為軍人,就要保護人民。是劍,就應該上陣殺敵,銳不可當;是盾,就應該鎮守一方,寸土不讓。
“很好!”餘伯伯聽了讚賞地點點頭,“不過,以後你要守護的可不僅僅是我中華民族。”
不僅僅是中華民族,那就是說還有他國人民。這一句話,就讓我感到問題不簡單。
當我再下車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飛機跑道上,四周都是戰鬥機,隻有不遠處有一家小型客機。
我跟著餘伯伯和他的司機走了過去,看到飛機旁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司機和那人進了駕駛艙,我則跟著餘伯伯登上了空無一人的座艙。找個位置坐下,係好安全帶,我問坐在前麵的餘伯伯:“餘伯伯,我們這次是要去哪兒?”
“塔克拉瑪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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