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江和華江將整塊平原劃分成了三部分,漢南郡狹長的沿著海岸線華江毗鄰,元江之東,漢南郡之西,則是冀州道六郡的信都、廣川、廣平,章武四郡,另外兩郡確是風陵渡口西側的樂成郡和華江南岸的長樂郡。整個冀州道北兩江劃成了三塊,這是南晉雄主晉武帝親自劃分的方案,明裏增加各處地方的路途便宜處,暗則改變了各個郡道的以前依天險自守的狀況,因此南晉自武帝以來二百年,內部的起義、叛亂少有超過三個月。唯一的例外就是漢中道,無論怎麼分割漢中道,漢中道的叛亂隻需要卡死天台、石室二關就行了,中央也不敢派大軍團駐紮在此,總有一些人會想法設法割據漢中道。
但元江和華江卻也把漢中擴散的範圍給劃定住,南晉的兩江水軍完全就是為了對付漢中道叛亂而建造的,就是要力阻漢中道的勢力渡過兩江。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兩江水軍已成了南晉的痛楚,兩江的水匪更是把結成嚴密組織,商船繳納些稅費便可保暢通,官船則片板不得過河。這或許就是方淵會被水寇阻擋在了風陵渡的唯一解釋。
自青羊堡一役,漢中道的水軍損失近半,即使方文泰的水兵儲備豐富,船隻也重新不如迅速,但畢竟水軍不是幾個月就能形成戰力的兵種,儲備水兵上了船要先適應船的每個細節,再訓練自家在船上的配合和船在整個大軍中的配合。熟悉下水文狀況,這哪一項都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縱然肖宏基是水戰大家,也隻是讓新的漢中艦隊能夠保持基本的戰鬥力,加上從漢中道發源地元江在漢中道上遊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巨艦,小舟都不能過,隻有中型的船隻能夠通過,自然在元江上的優勢不如擁有巨艦的兩江水匪。
但凡船隻作戰,不外乎就是跳幫戰,拍杆戰,和火箭對射。此時整個元江中上演著一出慘烈的船隻攻防大戲。
“媽的,南晉的水軍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簡直比廢物還廢物。”擁有良好家室教養的肖宏基看到那逐漸逼近的樓船巨艦就有一種想把前任水軍大將給砍死的衝動,這一敗之下水匪連這樣的戰器都有,甚至還不止一艘,從木板的顏色以及水寇的造船能力分析,這些樓船就是當年的南晉水軍的船隻,隻是把船上麵南晉的標誌給換成水寇的標誌。“有這樣的巨艦居然被最多隻有中型船隻的兩江水寇打敗,他連豬都不如,咳咳咳。”說到激動處,肖宏基猛地捂住肺部,用力的咳嗽還幾次,才算是回轉過來,“將軍,您沒事吧。”
搖頭拒絕了親兵的攙扶,“去傳令,艦隊向元江右側的堆積岸移動,我軍船小,與地方巨艦作戰得不償失,等到了淤積岸,達不到樓船巨艦吃水深度,才能抗衡。”
一時間旗艦上的令旗如同花團錦簇般在各弦上拚命搖動,接到命令的船隻長官也是紛紛舒了口氣,那幾乎陰影都比自家的船隻大的樓船巨艦的壓力不是誰都能像肖宏基那樣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