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中也有當年投降的旗語兵和水軍戰士,這隻艦隊的主人何道泉很有心計的隻搶當時其他頭領認為耗費糧食的南晉水軍,甚至不惜付出了水寇視為性命的戰船。成功收編了冠軍俘虜的何道泉軍整體戰力上升極大,靠著這些人,何道泉成了元江上最大的水匪,整條元江人無人敢逆其意。
經驗豐富的旗語兵從起手式就猜到了肖宏基的用意,何道泉也馬上做出了反應,“命令第二艦,迅速衝上去纏住敵人,蒙衝,鬥艦都給我衝上去跳幫。”
落後於何道泉座艦的另一艘樓船巨艦開始緩慢的加速,但周圍的中型,小型船隻則如同螞蟻一樣肖宏基的船隊進攻。
單個的水寇戰力是不如正規的水軍士兵的,但訓練出一個合格的水手比訓練出一個合格的水匪有天差地別,教一個水手不比教十個水匪困難。
但這裏是元江,最多的或許都不是雨,而是水匪,黑壓壓的人頭駕駛者或是漁家小船,或是鬥艦蒙衝,甚至僅僅是條小舢板,不要命的就往肖宏基的艦隊衝鋒。他們隻要跳幫,水戰確實從各方麵都不如官軍,唯一的勝機,就是跳幫,幾十年的水上生活告訴他們最好的戰鬥方式就是跳幫,即使現在擁有了巨艦,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會在巨艦上跳幫。
不要說周圍艦船上的各艦長官,即使是肖宏基看到這樣的場麵也是頭皮一陣發麻,“快,去放火船,全部放了,不準留下一條,”
旗艦上的信號讓這些驚呆的艦長們如夢初醒,慌亂指揮著士兵放下火船,“咚咚咚咚”忙碌的水兵解開掛在船舷上的火船,解開了跟船後的枷鎖,由於處在上遊,火船並不需要太多的劃槳就能自由的漂浮,從而順著河流向下遊流去。
“每三十支一次,放”配合還算熟稔的艦隊打著旗語不停的問候著情況。在肖宏基的命令下,一波三十隻引火船便順流而下,“大當家的,官軍放火船了。”
“閉嘴,我還沒瞎。”但麵對這種情況,何道泉也沒有辦法,中型船用勾可以勾住,樓船更是可以用拍杆直接把火船給拍碎。但是小船,確實無法有效的對付火船,隻有讓他們盡量避開火船。但何道泉即使告訴了他的要避開這些火船也已經作用不大了。
水寇在怎麼多,再怎麼精銳也是水寇,做不到令行禁止,依舊改不了賊的劣根。迎著火船逆流而上的水寇知道那些是火船,也想用力規避這些火船,但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擁擠的船隊在離肖宏基船隊不足五十步地方撞上了火船。這裏本來是最佳的衝鋒處,稍一用力便可以衝進去跳幫。因此麵對火船,前麵的拚命閃避,後麵的發瘋上前,江側的船隊登時間一片混亂。
當漫天的火鴉呼嘯的衝上了火船。江麵上一片火紅。慘叫聲成為唯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