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太陽,暗算了時辰和方位,感覺還有些盈餘時間的劉牢之便打算再行十裏,看看五十裏內是否能找到肖宏基的影子。馬行不到一裏路,劉牢之突然聽到了後方傳來呼喊自己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自己剛剛派出的那一百的士兵中的一個什長。趕緊打了個呼哨,戰馬希律律的打了個響鼻,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可是找到了肖宏基,誒,你這是怎麼了!”湊近了,劉牢之便看見這個什長背後別橫拉開一道口子,平日裏換上皮甲有個同樣的口子,肯定是因為急著來報信,傷口處隻是簡單的裹了一層紗布,沒有做任何處理,依稀還能看見倒卷的皮肉。
“將軍,我們找到了肖將軍的船隊,就在下遊三十裏處,現在與一波水匪打得相當激烈,我們偵查到後就撤了出來,但沒料到江心那些那魚的是水匪的探子,猝不及防下,我們也被伏擊了,黃屯將讓我突圍來找您,一什人馬為了掩護我都死在水匪手裏,現在黃屯將......”還沒說完,什長便昏倒在了一旁。
隨手點了個親兵道:“你速速趕回大營告訴少帥,請他派兵到風陵渡下遊四十裏出增援。”
“諾”。
“剩下的,隨我去救援黃屯將,我倒要看看,些許水匪,難道還能擋住我血騎兵的衝鋒,全軍出擊。”
“諾”
“老大,這次咱們算是栽在這幫水寇身上了。”一個被刀砍斷了胳膊的士兵發出了可惜的歎語不過說話間右手又是槍紮在了水匪的脖子上。“**少給老子廢話,劉將軍和少帥一定回來救我們的,留口子力氣,等到突圍時在馬上隨便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回話的就是先前的屯將,他此時的情況也不算好,那刀的右手小拇指被砍斷,全身上下開口了三十餘處,若不是內衣剛好是件麻衣,傷口早就和衣服粘在一起了。
以他倆為中心,還有五十來個士兵,都結成三角小陣相互支援堅持著。“兄弟們,守住大陣,劉將軍稍後就到,少帥的大兵也快要到了,隻要堅持住,我們就能砍死這群不知量力的水寇。”
與此同時,元江上展開了一場盛大的水戰,沒有雙方的宣戰,沒有互遞戰書,沒有任何征兆的,甚至戰後兩方都找不出為什麼要對對方下手的理由。,這場水戰莫名其妙的就開打了,就像兩個互不認識的人走在路上,毫無原因的就開打了一樣無稽。
但不論如何,有了元江水寇的阻撓,方淵想要便不可再像計劃中那樣輕易的過河,保持糧道,直通漢京。
在水上討了幾十年生活的元江水寇,是否會像二十年前一舉擊敗南晉水軍一樣阻止方淵進入漢京,隨著這場水戰的開打,幾方勢力都將逐漸注意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