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到浮光城,陸祁晏就被請去喝了茶,隻他一人,阿英和阿若都被留在了城外。
阿英和阿若急得跺腳,卻束手無策。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返回秋水,去慕容府找聞人璃,請她幫忙出出主意。
——卻被攔在了門外。
“我們府中並無您所說的什麼聞人璃,請您回去吧。”
小廝聽到他們的來意後回絕道。
“什麼?我們今早送她來的呀!我們看著她進府的!”阿英趕忙說道。
小廝弓著腰,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聞人……”眼看著阿英就要在慕容府前高喊起來,阿若一把將他拽到身後,對小廝說了句:“打擾了。”
阿若去喚了車來,兩人隻好再次返回浮光,順帶著捎信給淩安王府,以及上書京城,陳明事由。
城內,陸祁晏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來者目的何在。
“世子殿下,我們並無惡意,我家主人吩咐了您是貴客,隻是想請您在我們浮光住些日子,也好觀賞觀賞富都的風光。”
對方知曉自己身份,想來有陛下和公主在,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既如此,我留下就是,帶路吧。”
錦衣署。
“錦衣署,你們是錦衣衛?”陸祁晏看著官邸的牌匾,似問非問。
“見過淩安王世子。”
招呼他的正是袁翊。
指引他到金言閣的,也是袁翊。
袁翊同陸祁晏來到茶室,對坐飲茶。
“您是……”
“袁翊。”
無需多言,袁翊這個名字無人不知。
冷酷血刃,向來是陛下手裏最鋒利的刀,至於這把刀指向誰,自然是官場。
“被錦衣衛請來喝茶可不是什麼好事,指揮使不妨直說。”
袁翊輕笑,答道:“世子多心了。陛下旨意要錦衣衛全程護衛世子進京,既到了浮光,也該請您來錦衣衛下設最大的錦衣署坐坐。”
陸祁晏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香竹林,好茶,看來錦衣衛的薪水夠高的。”
袁翊為他續上新茶:“都是陛下信任愛重的緣故。”
第二杯陸祁晏遲遲未喝,他心裏其實很沒底——錦衣衛不會平白無故請他來的。
袁翊看穿他的心思,對他說道:“看來世子殿下還是不放心啊。”
“我雖未參與朝政,但袁指揮使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您所到之處,總令人聞風喪膽,在下不放心也是常理吧。”陸祁晏淡淡地說。
“看來日後袁某要多行些善事了,這樣的名聲,若哪日生了變故以後怕是要被仇敵滿世界追殺了。”
話雖如此,陸祁晏卻從他這話中聽到了不少的譏諷之意。
“您馬上就正式成為長寧公主的駙馬了,您的分量全天下都掂量的出來。袁某這樣樹敵頗多的人,也要為自己找找靠山嘛。”
聞言,陸祁晏喝下了那第二杯香竹林。
袁翊見狀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錦衣衛隻尊聖命,隻順聖心。若陛下繼續信任還好,若有一天出了差錯,失了聖心,我錦衣衛真要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指揮使找我是?”
“以您為介,向公主遞個投名狀。”袁翊又為陸祁晏續了第三杯茶。
陸祁晏冷笑一聲:“嗬,以我淩安王府為介,袁指揮使還真是直接。”
袁翊點了點頭:“既是如此,袁某自然不會讓您白擔這個名聲,一份見麵禮,還請世子笑納。”
隻見袁翊從懷中掏出一枚錦囊,交予陸祁晏。
“這是?”
“世子拆開看看。”
陸祁晏展開錦囊中的信條,上麵寫著:淩安王府陸祁晟,金幽金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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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晏抬眼——鏤空雕月形的溫玉——“你把她怎麼樣了?!”——陸祁晏起身揪住上官和的衣領。
而上官和隻是笑笑,拍了拍陸祁晏青筋暴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