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聞言急忙接話:“我也可以!”
“可以什麼?”南宮令猛然站起來打斷了他,“你明知道。”
裴尚心痛如絞,是的,他明知道。
明知道眼前愛人心中自有丘壑,不願嫁作他人婦;也明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入贅公主府,義父和陛下絕不應允;還明知道為了朝政這門婚事理所應當……
可是,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與別人成婚?他做不到。
南宮令明白他在想什麼,卻隻說道:“ 你若舍得,想走便走吧,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我絕不留你。”
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經過裴尚身邊時,卻被抓住了手腕。
南宮令想要掙脫,卻被裴尚順勢從背後抱住。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流進了南宮令心裏。
“舍不得。”
南宮令微微吐息,良久說道:“爹爹說隻給陸祁晏一個駙馬的名份,其餘的都照舊。阿尚,就陪在我身邊,好嗎?”
“……有你,都好。”
*
燭火搖晃,少女的手輕輕覆上環在自己腰間的少年的手。
少年手腕輕動,少女柔軟的腰肢一轉,兩人相對而立。
他借著醋意:“阿令,這兩年,我一直都在想你。”
於是,今夜留在鳳棲宮的除了裴尚,還多了一份旖旎。
到了榻,南宮令依偎在裴尚膝上,指尖遊走在他腳踝到膝蓋的腿側,惹得裴尚心裏酥酥麻麻,兩人曖昧至極。
酸澀與情欲交替占據他的心頭,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裴尚隻在南宮令額上鄭重地落了一吻。
他視她為珍寶,怎會隨意玩弄。
“今日我見到了你的郡廷司,生的果然不錯。”裴尚這話,酸溜溜的。
可南宮令心裏訝異,這話不對——裴尚怎麼今日就知道江淮序了?
見南宮令不答話,裴尚以為她心已跑到那郡廷司那去,醋意大發,收起了托著南宮令的腿。
她下巴一踉蹌,皺眉看向裴尚嗔怪道:“又怎麼了?”
“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誰跟你說的他?”
“新科狀元,全國皆知,用得著別人說嗎?”
“我的婚事也全國皆知呢。”
一提到這事,裴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南宮令意識到話說的不合適,往裴尚處挪了幾寸,想哄哄他,卻反一把被裴尚拽進懷裏。
南宮令先裴尚一步,借挽著他脖子的勁兒抬身在他唇上點了一個輕輕的吻。
裴尚的心宛如春水波蕩,正想續上這個吻,又被南宮令搶了先——隻不過這次是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說,我自己去查。不過,你說起來這個郡廷司,他掌著鳳棲宮大小事務,我卻除了授官那日再沒見過他。”
裴尚握住南宮令的腕,反將她壓在身下,心中微怒:“你還想見他?”
南宮令腦袋一歪,眉毛一挑,滿是挑釁。
裴尚俯身欲去吻她,她卻起身輕輕咬住他的唇,微微左右撕扯,又戛然而止。
裴尚哪還會再給她逃跑的機會,一手托住她的頭,一手抓住她的雙腕扣在床上,深吻下去。
南宮令也不再閃避,乖乖迎合著他。
這樣勾人的絕色,論誰都無法再忍受了。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