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在上午,不影響工作,李輕愉就也沒請假,拍了集體照後又與舍友拍了幾張合照,就匆匆跑過去與她導師合影,抱著鍾歆給她訂的花,因為是周五,鍾歆得上班,就在花店訂了好大一束玫瑰送給李輕愉,喜得李輕愉狂給鍾歆發消息表示愛意並約了周末吃大餐。
與席笑合完影後,席笑請李輕愉喝下午茶,聊天中李輕愉向她表示了無法去攻讀博士學位並解釋了一下她的近況,席笑聽罷也表示理解,並不勉強,還說也許她跟著遲鏞也能發光發亮,畢竟她一直做得很好。
喝完下午茶時間不早不晚,李輕愉就幹脆直接去電視台了,不過抱著很大一束玫瑰的李輕愉很快就成為了被八卦的中心。電視台的同事都知道李輕愉是學生,很早之前就八卦過,但是奈何李輕愉一直是個不好接近的模樣,完全隔絕戀愛緣,這回冷不丁地化了妝還抱了束玫瑰,大家都稀奇得很。
李輕愉自想通後心情放鬆了一些,再加上今天畢業典禮,人也難得的情緒高漲了點,她很大方地跟大家說今天是她的碩士畢業典禮,花是好友送的,旨在慶祝她畢業。同事們聽後也紛紛送上恭喜,有些與李輕愉相熟得早的還說李輕愉可算是能正式入台了,感受一下全職上班的痛苦。打趣幾句後李輕愉就到遲鏞的休息室了,遲鏞沒關門,所以外麵的動靜他都聽見了。隻是遲鏞瞧著興致不高,盯著麵前的手機。李輕愉看著他思索片刻後輕掩了門,將花束遞給了他,悄聲說:“遲鏞,花束轉送給你,希望你也能前程似錦,快樂無憂。”
遲鏞眼眸閃了閃,接過了那捧花,手指慢慢收緊,朝李輕愉望去:“謝謝輕愉。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之前你說想喝酒隨時給你發信息這事還作數嗎?”他越說聲音越發輕。
“當然作數,我們下了班就去!”李輕愉想著正好與遲鏞說一說她的決定,這樣比較無愧於心。
晚上工作結束,李輕愉收個尾,遲鏞先去他們常去的餐廳點菜。李輕愉收拾完看到遲鏞已經發了消息了,是包間號,有些奇怪,因為就是電視台旁邊的餐館,一般他們就是坐在大廳或者大街上支的桌子,沒那麼講究,不過也沒怎麼猶疑,李輕愉發了消息告訴遲鏞說現在下去。
等李輕愉走進包廂的時候發現遲鏞已經自顧自地喝上了,菜也正好上完了,顯然是她發完消息遲鏞就讓人走了菜。遲鏞向服務員道了謝後,李輕愉順手將門給帶上了,落了座。
“抱歉,沒能等你就先開了酒。”
“沒事,你怎麼今天喝白的了?”李輕愉給自己倒了杯酒與遲鏞碰了下杯。遲鏞和李輕愉都不常喝白的,辣口,一般他倆吃飯或者跟熟人聚餐基本上就是紅的啤的居多,洋酒也會喝,但很少喝白的。
遲鏞忽略了她的問話,提起酒杯說道:“首先第一杯,是祝賀你順利畢業。這兩年你是兼顧學業和工作,我麻煩了你那麼多,還讓你險些陷入難挨的境地,我很抱歉。”李輕愉聽了心裏堵得慌,正欲開口反駁,遲鏞難得打斷了她,繼續說:“其實在這兩年之前,從小吳那件事的時候你就在幫我了,我真的很感謝你,也許這幾年沒有你的幫助,我沒有機會撐下來,所以我真的覺得很幸運,無論是作為同事還是作為朋友。”
“遲鏞,幫助與感激是相互的,你要明白,你所有覺得我對你有所幫助的地方正是因為你也是這樣幫我的,我才會這麼幫你,這是你值得的。為什麼要覺得對我有所抱歉呢?你明明問心無愧。”這話說得遲鏞僵在那,又喝了一口酒。李輕愉瞧著情況這樣,默默將自己的白酒杯換成了啤酒杯。轉頭又向遲鏞發問:“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下午聽到了什麼消息嗎?讓你如此慌張又焦慮。是梁昱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