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喬嫣不遠處停下,她心裏莫名的顫了顫,說不出來的恐懼突然纏繞上身體。
喬嫣抬起頭……
那裏,果然有個人正垂眼看過來。他翹著嘴角笑,很沒好心眼兒的樣子。
喬嫣袒露在小衣外的脖子因為恐懼緊繃了,皮膚上一陣陣的起著顫栗。
“看這小臉兒傷的。”說話間,一隻手正撫上她的臉。
喬嫣的呼吸陡然變得脆弱而混亂,在指尖快要碰觸到她的時候,忽的塌下了腰,拚命的蜷起身體往後挪,驚恐的避開了那個人的手。
他盯著喬嫣因為呼吸混亂而不住起伏胸口,以及白布水衣底下被自己操|弄過無數次的身體,驀的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望自己。他先是低頭笑得肩膀抖了抖,然後便俯下腰湊得更近了。
那兩年,喬嫣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副乖巧的姿態。可她越是乖巧,他就越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排斥他。她的乖巧叫他心裏沒底、無法捉摸,不過他無所謂,因為他是薑琮升。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做。”
“沒有。”喬嫣為了證明這一點,趴在他懷裏做出一副歡迎光臨的樣子,還主動去吻|他的脖子和耳根。
“那就說你喜歡讓我|幹。”
他等來等去隻等到沉默。
那一天也是這樣,他捏住喬嫣的下巴端詳她,然後就笑了,說,“沒關係,不是不喜歡麼,那就|幹|到|你|喜歡為止。”
“薑老板,這屋裏有攝像頭。”
“好啊,正好拿來威脅我。”薑琮升慢慢理好喬嫣被汗水黏住的碎發,又輕輕摸摸她臉,“那就拍點兒真格的,看是你怕還是我怕。”
話音剛落,他貪婪的吻上來,唇舌相濡處既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
按著薑琮升的性格,他可以對喬嫣不上心,但是喬嫣心裏不能沒有他。薑老板最喜歡幹淨的,凡是被他上過的就是他的人了,他受不了自己|調|教|出來的女人,一身伺候人的功夫,拿去讓別人坐享其成。
那兩年,他冷眼看著喬嫣擺弄他書房裏的地球儀,終於坐實了心裏的猜測。
他說:“自古以來就是娼|優並列,你是我的人,我想怎麼著都行。”他把新鮮招式電閃雷鳴般的用在喬嫣身上,又說:“現在是我玩兒你,就算叫,你也隻能叫我的名字!”
薑琮升得不到回應,伸手去解喬嫣水衣背後的綁帶,猛得一聲脆響,右臉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巴掌。
她揚著瑟瑟發抖的手,瞬間就沒了膽氣。總會有些畫麵不受控製的出現在喬嫣心裏,她怕薑琮升,她回避不了,因為這種恐懼不曾有片刻離開過她。
薑琮升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了幾秒,這個耳光甚至引得他耳鼓轟鳴。他是暴脾氣,現在收斂著,眼光看起來就有些怕人。
“你遲早都得回來。小四兒把話帶到了吧?(前情參考EP12)”
喬嫣抿著唇角跟他默然的對峙,突然頭發一痛,人已經被薑琮升提起來。發髻散開,淩亂的鋪散在汗濕的頸間。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不。”喬嫣斬釘截鐵的說了個“不”字。
薑琮升端詳她半晌,臉貼臉的把話說出來,“就因為苗震回來了?”
她臉上的本就不多的血色立時都褪淨了,她望著薑琮升,目不斜視,可是明顯在走神。
“把你們倆埋一塊,夠成全了吧?”
喬嫣朝後避了避,“你說過不動他的,他從來沒惹過你。”
“沒惹過我?”薑琮升哼一聲,朝她汗津津的脖子上吹氣,“你躺在我床上等了他兩年,算是他惹的我,還是你惹的我?”
薑琮升目光一垂,正與喬嫣短暫的對視了一瞬。他把她淩亂的頭發攏在手裏,握緊了,攥著頭發的手迫得喬嫣把臉轉向了鏡子。
“看看,我說你是杜麗娘你就是杜麗娘。我要想捧你無非是舉手之勞,我還沒聽過誰的《驚夢》比你在|床|上|唱得更有味兒呢。”他勒住喬嫣肩膀,明顯覺得懷裏的身子彈了彈。
薑琮升涼颼颼的一笑,“再唱兩句我聽聽,非得這麼著,你才能想起我是誰來。”
自從喬嫣離開,薑琮升表麵上對她不聞不問,這些不過是薑老板欲擒故縱的把戲。薑琮升看上的人,高興了玩兒的久些,不耐煩了,他毀掉一個人比你以為的還要簡單。
排演廳的大門咣啷一響,又再合住。刺目的光芒漏進來,喬嫣疲憊的歎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