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時候開始交了男朋友,生病的時候,我沒搭理身邊正在心疼著對我噓寒問暖的人,卻想起有個冬天晚上和他出去的時候我感著冒,鼻頭通紅,眼淚橫飛,他看著看著也不心疼,突然就低低的吐出句話來,他說,愈病愈美麗。
我頓時笑得鼻涕都差點飛了出來。
他起身送我回家,有倆人一直跟著我們,我覺得奇怪但也沒去多想,誰知走到一半其中一人跳出來給了他身後一腳,我嚇著了,他卻沒事人一樣拍拍衣服沒說話,隻盯了那倆人幾眼,然後繼續送我到家。
我說,怎麼回事,他扯扯嘴角看我說,或者是看不慣我這流氓同你走在一起。
我心裏發了會兒緊,他催促我,趕緊回家,我看著你進門。
我說好,又問,你不會回去吧。
他抬眼看了看我,說,有些事兒,我不想你看見。回吧。
我忐忑地回了家。
第二日便從別人那知道了後續,他送了我以後便叫了個朋友,折回去找著那倆人,二話不說就開始揍,聽說兩個人被踢得滿臉是血。
他那種性子,能忍受的事兒,怕是少之又少。至今我都不知道他那飛來一腳,是從哪裏惹來的禍事。那事兒後來也還繼續有些牽扯,但最後終歸還是不了了之。
我雖談著戀愛,卻一直收著他的信,半夜裏依然好幾小時不停的和他通著電話。
我從不避諱和他說我同男朋友的事情,我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所以我交往過的男朋友,也都知道有他這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他居然生了氣,怒道,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同那些人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說給我。我眯了眯眼,彎著嘴角想,你不是從來也不以為然的麼,姑娘我還沒對你的娘子軍有過啥呢,你倒先給我不耐煩了。
話雖如此,卻也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斷了來往,他不愛聽,我便再不說,後來換了男朋友,也不會同他說,他隻知我有男朋友,我也知他有女朋友,但我莫名地篤定,在他心裏的人,自來是我。
正因為這樣的篤定,我才越發的任性起來,談戀愛也好,分手也好,同人曖昧了也好,不間斷的發生,竟然也是不怕他知道的。
有個女孩兒見我對誰都張狂或者冷漠,百無禁忌的折騰別人,便問著我到底是怎麼想,我張揚地笑說,因為這世上有個人,我無比篤定,無論我做了什麼,他都一直會在,他都不會放棄我,我無所畏懼。聽得女孩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打磨著這樣的時間,讓我逐漸開始獨獨信賴於他,他在我心裏是不同的,卻正因為此,我不會同他輕易在一起,若是同別人,我可以隨便說分開,若同他,我該如何。我對他的喜歡,尚不足以讓我賭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