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聽罷,心中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被他一通胡亂言語,一股亂噴,自己心裏真得不再那麼生氣了。
玉皇大帝聽罷,嘴角閃過一絲壞笑,心中道:雖然是一通謬論,但有趣,而且也將氣氛緩和了一些。
有時,事情無需正麵應對,旁敲側擊,反而收到奇效,就算解決不了問題,也能把人弄得昏頭轉向,如果是目標不清晰,目的不明確,意誌不堅定的人,連自己最初的動機都會丟掉,搞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漸漸得也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月老見他們都不說話了,開如自鳴得意起來,道:“你們知道決定一個人,能不能快速找伴侶的因素是什麼嗎?”
月老得意得看著沒緩過神來的三人,道:“隻要有三高,就不怕做剩男剩女,正是所謂:學曆高,收入高,顏值高,婚戀不愁矣!”
說罷,月老得意洋洋發出‘哈哈’笑聲。
此時,三娘與玉皇大帝的臉色已變的有些厭惡了,直道:月老是不是瘋了。
長久以來做縮頭烏龜的月老,偶爾冒然出頭一次,便以這樣有失分寸的將事情推向了遭人厭惡的一方發展下去,可憐月老還不自知。直到在一旁冷冷的二郎神突然開口道:“看來,月老大人,官做的最輕閑呀,原來隻是個濫竽充數的官職,你不使用仙術將最適合締結姻緣的人聯結在一起,卻放任人間,有世俗的標準任意婚配,這樣常此以往,跟龍生龍,鳳生鳳這樣的謬論一樣,到時,豈不是人間又要回到近親結婚的路上去了!”
二郎神不緊不慢,像抓住了獵物後玩弄她一下,再弄死它的表情,冷冷對著月老邊笑邊說。
月老聽罷,像遭了二郎神一記重拳,腦袋中轟鳴乍響,不知如何辯駁,隻怪自己不小心,臨退休了還不淡定,像剛入官場的毛頭小夥,不懂官場不戲言,說話寧可慢,也不要濫的道理。現在被二郎神揪住尾巴,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果不其然,二郎神接著對玉皇大帝道:“君上,剛才說,月老大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依我看月老大人,連苦勞也沒有,他隻不過是個濫竽充數,混在天庭,隻顧玩樂的無用之人罷了,現在人間離婚率年年激增,正是因為月老的無能,無作為造成的。何止要罷免他的仙職,依我看就應該將貶入凡間,永世不得入仙界才對。”
月老,來不及後悔自己言語冒失,腦袋已是遲鈍如一台生鏽的鍾,縱然月老似有千軍萬馬,雄辯滔滔,隻是各路軍隊沒有精確的時鍾,指定時間相互配合,麵對二郎神一隊精兵,單刀直入直插關要,月老全無招架之力。
玉皇大帝見情況緊急正欲代月老反駁,卻遭身旁楊三娘纏住。
正在此時,天後視察海事回到宮中,見外甥女正哭哭涕涕撒嬌似的糾纏住了玉皇大帝,便問起事情原委。
三娘一看是舅媽回來了,立刻像見了自己的援軍及時到了戰場般,急忙迎上去,把月老如何如何欺負她的事,說了一遍,其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的程度,更像是在講訴一件多麼讓她享受的事情一樣。
隻見,天後是一副儀態雍容的中年婦人模樣,她的天庭飽滿,臉圓潤而不顯浮,五官清秀,而不顯柔弱,眉宇間點綴花瓣。他安撫三娘的樣子,母儀盡顯,仿佛小動物終於找到最溫暖的窩,三娘到天後那裏立馬變得乖順了許多。
天後聽罷三娘講訴,知道事情不可聽一麵之詞。天後處事自是周全,又讓月老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天後一邊聽一邊不忘注意二郎神的臉色。
天後像個老中醫一樣,立馬診斷出,‘頑疾’有藥治,關鍵在二郎神的態度。三娘這裏,隻屑天後一兩句就能哄回去,月老那邊天後也知道他的個性,雖是好色,但卻不會做出沒有下界的事情來。至於玉皇大帝那邊,早已是一副救星終於到場的樣子,做起了甩手掌櫃,等著老婆大人把事情擺平了。
天後自知,做為一個旁觀著,正好可以公平對待兩邊,與二郎神說起話來也好些。於是,天後道:“無風不起浪,月老定是做了欺負三娘的事!”
聽罷天後開口便選邊站,玉皇大帝眼睛都著點掉了出來,心中道:老婆,你是在解決問題,還是在扇風點火,月老也是你我的媒人,你怎麼可以完全不顧他的感受,這麼輕率的選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