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酒館(2 / 2)

海恩斯開心地發現他喜歡這間酒館的客人,也喜歡酒館的氣氛,畢竟沒有什麼比一大早就想找樂子的人有趣!

海恩斯跟吧台點了一杯啤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酒館裏的紐曼客人,是些想要第一線知道和平協定的簽署狀況,並且跟同胞分享心情的人。

客人們專心地看著電視播報的新聞,電視雖在播映和平協定的快訊。

但目前尚無什麼新消息,隻是在回顧過去人類與紐曼曾簽署過的協定。

其中一個紐曼客人看著電視,忽地有感而發,“希望這次能夠順利……”

“就是說啊。”另一名紐曼客人附和,“雖然有些人類還是猖狂得可怕,但大部分的人類應該還是希望跟其他種族和平共處的。”

一名身材豐腴的中年女服務生拿著啤酒走到一組客人旁邊,將啤酒放到桌上,聽到客人的話,也不禁感慨地說∶

“等這次的協定一通過,我兒子大概就能從前線回來了……唉,

他前陣子才寫信給我說,他的朋友戰死了,他很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辦。”

“打仗對那些人類來說,不痛不癢,人類派出來的士兵永遠都是機械義體,

就算輸了戰爭,人類也不會有任何死傷,但我們無論是贏是輸,都有家庭會因此破碎……”

在場的紐曼客人聞言紛紛鼓勵女服務生,“你放心,和平協定一定能順利簽署完成。”

“是啊,我們的王一定會盡全力保護我們的。”

“王很善良。”突然間,有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太善良了,所以他打算照亮所有人……包含那些人類。”

這聲音如同警鈴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頓時所有人安靜下來,轉頭望向出聲的人。

那是一名年老的紐曼人,他坐在酒吧陰暗的角落,昏黃的光讓老人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

“人類封閉太久了,躲在方舟、藏身地底數百年……他們失去理解外界的興趣,也懶得費神理解。封閉會造成陰影,而人類以為自己所躲藏的陰影是個完美的世界。”

老人將目光放到角落另一頭的清醒者身上,繼續道∶

“人類還沒有經曆過真正的黑暗,所以他們還沒有心要從陰影中走出來。王打算以光驅趕那些陰影,但目前的光……還不夠明亮。”

老人的話讓整間酒館變得沉重,紐曼人頓時露出鬱鬱寡歡的神情,

清醒者則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角落低聲咬著耳朵細語。

海恩斯決定改變這個氣氛,忽地舉起酒杯大喊,“敬紐曼王!”

一瞬間,所有紐曼人下意識回應,“敬紐曼王!”同時舉起酒杯,清醒者也配合地舉起酒杯敬紐曼人的王。

海恩斯舉著手中的酒杯,旋動椅子,轉身望向人群,

他有一張不會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大眾臉,一頭淩亂的黑發跟鐵灰色眼睛,

臉上唯一比較有識別之處,是他左臉下巴處的燒傷疤痕。

海恩斯散發著令人不禁想親近的和善氣質,雖然不引人注目,但在場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安靜下來專注地望著海恩斯。

“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個追求和平,不再流血,不再犧牲的好日子。”海恩斯朗聲道,

“這一切都歸功於紐曼王……敬紐曼王!”

所有人再次舉起酒杯高聲喊道,“敬紐曼王!”

海恩斯把酒一飲而盡,重重放下酒杯:

“今天是個令人開心的日子,所以我請大家喝酒!大家,感謝紐曼王吧!”

所有人聞言露出開心的神情,紛紛歡呼道謝:

“感謝紐曼王!”

“上道”

“這位小哥好哇!”

“酒保,給在場所有人一人一杯啤酒,當然,清醒者也有。”

坐在角落的清醒者朝海恩斯舉杯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