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及女服務生開始忙碌上酒,海恩斯則拿著兩杯酒來到老人麵前禮貌地問: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老人靜靜瞥著海恩斯,接著緩緩點了頭,海恩斯愉快地坐到老人對麵,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他:
“這真是一間好酒館,雖然有點淩亂,但給人的感覺很平靜,難怪生意這麼好。”
“平靜……”老人抓著酒杯低聲道,“對……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所以大家才會來這裏追求不真實的平靜。”
真是個憤世嫉俗的人啊……海恩斯忍不住心想。
“我相信有時候人們感受到的平靜雖然不是真實的,但還是有用的,這就是為什麼,”
海恩斯悄悄指了指角落的清醒者,“那些清醒者還是會來喝酒。”
聽了海恩斯的話,老人沉默了一會,隨即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我們生於黑暗,因此黑暗存在於每個人心中,而現在黑暗開始漫延,但王隻是在防止黑暗漫延。”
“她再次年輕了,於是她忘了一些事,現在的一切是她必須經曆的,她必須記得黑暗不能驅散,隻能點亮,而她也會記得。”
“她?”海恩斯不解地皺起眉,“她是誰?”
老人沒有回話,默默起身走出酒館,海恩斯連忙追了出去。
他在猜想或許那個老人知道些什麼……
如果那老人知道有任何人試圖破壞和平協定的情報,
海恩斯必須讓他說出口,這樣才可以避免這次的和平協定出任何意外!
就在這時,指揮官的聲音在海恩斯腦中響起,“海恩斯,報告你目前的位置還有城中的狀況。”
這並非海恩斯喝得爛醉出現幻覺,而是藏在海恩斯耳朵裏麵的共感通訊器。
共感通訊器是紐曼人基於紐曼人天生的超能力──共感──所製造的一種特殊通訊器,
隻有紐曼人及少數能夠與共感連結的非紐曼人能夠使用。
紐曼人能使用共感彼此在腦中傳達訊息,透過共感通訊器,能增幅他們的共感能力,使他們能夠進行遠端的腦內通訊。
“我在邊城區,目前城中沒有異狀。”海恩斯匆促地回答他的指揮官,“但有人疑似暗示會有攻擊發生,我正在了解。”
“知道了。有任何異狀立刻回報。”指揮官用平靜的語調說,“不要中斷通訊。 ”
海恩斯連忙回應,“收到!”專注地追蹤那名老人。
老人隻是在路邊漫步,偶爾喂喂鴿子、跟路上遇到的鄰居講話或是坐在公園的長椅遙望藍天,就像個再一般不過的老人……
“你到底在隱藏什麼……還是我真的想太多?”
正當海恩斯懷疑他可能隻是太緊繃,所以才會誤以為老人在暗示他什麼。
就在這時,海恩斯的眼角瞄見櫥窗的倒影,發現不對勁之處,連忙定睛細看,
透過轉角的櫥窗倒影,海恩斯發現他被人跟蹤了……是剛才在酒吧的清醒者!
海恩斯頓時一凜,糟糕!是陷阱!那老人隻是個誘餌,他被人盯上了!
海恩斯知道他必須立刻甩掉他的追蹤者,否則他的生命會有危險,他所掌握的情報也會外泄。
海恩斯連忙用共感通訊通知他的指揮官:
“報告,我被人發現了!我會試著甩開他們,請協助注意我所在的位置,適時給我支援。”
“了解,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指揮官淡淡地回應,“一切小心。”
海恩斯盡量以最自然的方式在街上閑晃,有意無意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跟蹤海恩斯的清醒者開始行動。
大樓與大樓間的小巷,其中一名清醒者擋在海恩斯的前方,一名清醒者擋住海恩斯去路,
最後一名清醒者的外骨骼從骨痕迅速展開,覆蓋了全身,進入戰鬥狀態,爬到了牆上,從海恩斯正上方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