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淵也來到醫療室後,海勒便對他解釋說:“這傷口是她自己劃的。”
從受傷的角度來看,就是自己劃的,應該是當時為了保持清醒,才如此做的吧,不過這下手也忒狠了,絲毫不輸於當家。
海勒把袖子剪開了,整個手臂大大小小的傷痕,新的,舊的都有,很像蜈蚣腿一樣,沒有一塊是光滑的地方,看的人頭皮發麻,顧淵看到也是皺了眉頭,血腥味衝刺著整個屋子。
“手上的傷痕應該是鞭傷,有段時間了。”海勒能看的出木魚手臂上的傷痕,應該是小時候弄的,在那個時候估計每一個傷痕都深可見骨,否則到現在不會留下疤印。
小時候殘留下的痕跡應該是最容易消掉的,但是不知道木魚的手臂上的傷為何留到現在,長大後身體上的肉都長變質了,不像小時候肉好恢複,他將木魚的手臂包紮好了,開始取子彈。
海勒將木魚左腿膝蓋以下的褲子剪掉了,因為傷在小腿上。
“Shit!”海勒低罵了一句,因為他看見木魚的腿部一樣布滿了鞭痕。
海勒抬頭看了眼當家,隻見他緊鎖著眉頭。
顧淵心裏也很錯愕,他還真的有點好奇木魚的身份了,即使是殺手,也不會如同木魚這般。
這鞭痕明顯是人為的,而且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殺手身上更多的應該是子彈印,而不是鞭痕,而且木魚腿上不僅有鞭痕,還有刀痕,烙印的痕跡,因為在膝蓋的地方明顯有烙印的痕跡,隻不過痕跡雖然淡淡的,但還是能發現。
海勒又將木魚肩膀中彈的地方撕開,背部也有痕跡,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背部也是傷痕,怪不得這麼熱的天氣也穿長袖了。
顧淵眼裏有一絲不明閃過,海勒很快將東西取了出來,止了血,不過木魚身上的灰色休閑裝,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避開了重要部位,將受傷的地方塗抹上藥膏然後綁上了繃帶,輸了血,掛了鹽水。
“疤印去掉。”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疤印顧淵難免覺得不舒服,總覺得一件完美的雕塑不該有瑕疵的,雖然不知道過去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救了她,她的所有物就該屬於他了。
海勒極其不舍的拿出自己自配的膏藥對著顧淵說道:“一天三次,一個月自然就沒有了。”要不是當家的吩咐他才不會拿出來。
這玉肌膏所選用的每一味藥材都是不菲之物,有修複肌肉表皮的作用,就連盛裝它的都是用琉璃打造的杯子,他將玉肌膏放在了桌子上,便提著工具下去了,後麵的工作就用不上他了。
“對了,夜裏要是發燒了,記得找我。”海勒剛走兩步又停下來說了句。
顧淵拿著玉肌膏才感覺自己撿回了一個麻煩,打電話讓拉姆過來幫木魚整理一番。
等木魚輸完液後,拉姆才駕著木魚來到對麵的房間。
木魚的精神比較緊張,拉姆要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就被木魚抓住了脖子。
“放......放開我!”拉姆眼睛都快成魚眼了,她不停拍打木魚的手,腿也被木魚鎖死了,她也是沒想到一個人在受傷這麼嚴重的情況下還能有這等反應,著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誰?”木魚的嗓音嘶啞質問拉姆,眼神虛晃她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完全靠著肌肉記憶。
拉姆那還能說出話來,感覺脖子都快要斷裂了,掙脫不了,胡亂摸到桌子上的台燈趕緊朝門扔了過去。
咚的一聲響起引起了樓下的注意,顧淵趕緊上樓開門進去就看見木魚正掐著拉姆的脖子,趕緊勒令讓木魚放開了拉姆。
拉姆臉已經變得通紅,顧淵再來晚一點今晚她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得到自由的拉姆猛的咳嗽幾聲後對顧淵道:“多謝當家。”
木魚迷迷糊糊的又看見了那個人影,放手後就暈了過去,顧淵直接將木魚推給了拉姆,他才換的衣服不想在碰木魚。
拉姆頓了頓眼神,深呼吸了幾口空氣,小心翼翼的給木魚清理一下,嘴裏嘀咕著:“長得可真不賴。”
替木魚換了一身衣服,還時不時觀察她會不會再突然鎖她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