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嶺的故事(1 / 3)

King還想跟我說什麼,我就被身體的劇烈晃動晃醒了,是花駕軒。他還是穿著一襲紫色的衣服,搭上俊朗的五官很不協調,他的臉可是一張人見人愛的娃娃臉,這身衣服會給人一種沉著和穩重的感覺,強行把他拉大了幾歲:“紫色不稱你,你應該穿藍色。”

“有人說過,她要嫁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王子。”就為她的一句話嗎?我撇開了,不敢麵對他的深情。

“走吧,換身衣服。”他給我遞了身男子的衣服轉身就出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沒由來,心裏被紮了一刀。

換好衣服我裝作他的隨從,很輕易就離開皇宮,這一切都落入一個明黃衣服的男子眼裏,但他沒有阻止。

出了宮門,我們上了一輛馬車。我開始想辦法支開駕軒但這車上吃的喝的一應俱全,想叫他去幫忙買身女裝但他也準備好了。也許看出了我的心思,駕軒突然對我說,邊境有些動亂需要我前去處理,我會叫人護送你去想去的地方。簫聲一起,三長兩短,我身邊就多了一個人。那人很清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青兒,他們很般配。

“他叫紫衣,你應該認識。”他是那名主動請纓要殺“我”的人嗎?我的眼睛咪成一條線,向花駕軒射了一支“毒箭”。紫衣連忙跪下:“七七公主,讓我跟著你吧。”

原來如此,我了然地扶起眼前的男子。紫衣啊,紫衣,我當年的一句戲言就讓人改名換姓,真是罪過啊。他原名叫許巍,隻是徐風(花青玄的貼身護衛)太像了,我難以分辨就索性以他主子的衣服為他命名。那家夥竟然也不反對,死小二還說形容得貼切,就這讓我就成了一個讓人忘掉祖宗的罪人。我隨著紫衣離開了,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有人一直目送我的離開。

走了半個時辰,我覺得沒意思就讓紫衣先找間客棧落腳,我自己就出門逛去了。看著紫衣沒有強行跟隨我就知道花駕軒絕對不可能隻安排一個人呆在我的身邊。古代的街道比電視裏還熱鬧,到處都是吆喝的叫賣聲,還有人表演雜技但我都沒興趣,我隻是靜靜地走到一個賣首飾的攤子,那裏擺滿了古靈精怪的東西,有人形的不倒翁,頑猴樣式的簪子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紋。我順從自己的心,指尖落在一枚細小的耳釘上。那枚凝血的耳釘裏鑲嵌熟悉的花紋,和現代那枚是那麼的相像,我忍不住把它占為己有。

“就隻有一隻嗎?”我不解地問擺賣的人。賣東西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她笑吟吟地對我說,這是神跡,隻有有緣人才能得到它,要找成雙那可是天大的難事啊。

“我見過。”說完我就陷入了沉思,對,我的確見過,那個人結婚的時候他就戴著它和我湊成一對,隻是他要娶的不是我。老婆婆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然後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裏,有座神秘的大山叫雪嶺,那是個世人無法抵達的地方。雪嶺很荒涼,就一男一女,一狼一狐一直存在其中,與世無爭,但有一天一個神秘的男子誤闖其中並對山中的女子一見鍾情。

那男子並不是普通的人物,他是人類世界最出色的巫師。他知道女子是不可能離開雪嶺的,雪嶺會燃燒凡人的精神力,他不能長久呆在山上,於是他對她下了惡毒的降頭,讓女子生生世世愛上他,並不得呆在嚴寒中,他以為這樣他就可以把她帶走了。當女子離開雪嶺的時候,雪嶺中的男子追了下來。

兩個男子展開了激烈的爭奪,但離開雪嶺男子就會失去所有的神力,他隻剩下沒有鍛煉過的肉身又怎麼是在人間闖蕩多年的男子的對手呢。男子死去的刹那,女子神智頓時清醒了。兩人相依了千百年,她又如何能忍受得了失去的痛楚呢,她腦袋裏隻剩一個念頭就是隨他而去。巫師男一把血紅的耳釘紮在女子的耳朵上,女子忿恨地盯著男子的動作卻失去了意識。

“後來呢?”我連忙追問,我很希望知道結局,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故事與我有關。

“人類世界女人何其多,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久男子娶了別的女人,女子不知所蹤。”

“你是誰!”我正想追問,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麵前消失了就像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大白天我見鬼了嗎?摸著耳上多了的飾品,我知道她真的曾來過。

突然,脊背一涼我一閃身眼睛對上了一個人,那是條粗獷的漢子。黑玉般的眼珠子無處不透出一股正氣,我很欣賞這種人,隻是現在這條漢子要殺我。

街上頓時一片嘈雜,原來要殺我的人可真不少啊,不過還好花駕軒的手下不是蓋的,尤其是紫衣。聽著兵刃交加的聲音我的耳朵實在很不舒服。

“換個地方打吧,這裏百姓多。”我看了看紫衣再看了看他,一片沉寂,他在打量著我,可能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是傳聞中的那個刁蠻的長公主吧。紫衣很想過來但他被一個白色的身影纏著。

那雙眼睛沒有騙人,隻見他吹了一個口哨那裏的人都散開了,他把我一提我淩空而起。回過神來我已置身於一個空曠的平原裏,紫衣和部下也跟著趕了過來。他的劍已落下了,耳邊還悠悠飄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要怪就怪你殺了不該殺的人,七七是大眾的神人!

他認識我,我該不會被愛戴自己的人殺了吧。劍就要送進我的身體時,我被一個紅色的緞帶拉離了現場。緞帶的主人真的好美啊,雲鬢花顏金步搖,這種美不同於我和朱丹晨,清而不逸,豔而不妖。我正要表達感謝之情,誰知道那女的不知發什麼瘋,急速揮動紅緞帶朝我的臉襲來。頓時我的臉火辣辣般痛。你是想殺我還是想救我啊,我怨懟著她。

“你沒有帶人皮麵具。”美女忿恨地盯著我,身體頓時被扯開了。我後背中了一劍,是紫衣。對啊,我沒有戴麵具這不正說明我真的是風皓月嗎?青兒,紫衣還有眼前這班人要殺的人不就是“我”嗎?苦澀在臉上蔓延,我隻能無奈地對著紫衣笑了笑。我總不能告訴你你親手殺了你的朋友吧。意識慢慢模糊了,眼中隻剩一個紅色的身影,我好像又回到了現代,回到那個男子為我不顧一切的時候,回到我最後一次叫付思齊的時候。

又是槍,為什麼,現在的小朋友那麼喜歡玩那麼危險的玩具呢??今天我遇到槍擊了,不過殺我的人是殺死勵君的凶手。勵君是我見過最坦蕩的人,總會在我霎時的飄離是給我最真誠的擁抱。她有個很愛很愛的人,不過在我眼裏他隻是隻身無四兩肉的死田雞,他配不上她,配不上我身邊最最最可愛的寶貝兒。

不過這小雞是真心疼她的,他可以為她在刺骨寒風中排隊等待幾個鍾就為她愛吃那的秘製叉燒雞,他也可以為她的一個微笑甘心跳下汙水溝拾起她遺落的一朵花,這樣的男子又是讓我值得安慰的,所以我從來都沒有反對過他們。

但美好的事物如煙花短暫,那天我們說好在老地方見。我隻是出去給他們買罐汽水,回來小雞已經不在了。原來有人說小雞醜,勵君維護男友和人起了爭執,然後有人敲碎啤酒瓶……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有了呼吸,生命真的很脆弱,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勵君也走了,肚子裏還沒成型的生命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