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教堂似乎很熱鬧,入口處到處鋪滿白色的玫瑰,還有很多黑社會大佬的小樓咯般的家夥統統穿上了西服戴上墨鏡一字排開守在教堂的兩側但誰都無法感受到幸福的氛圍……
這大概是場毫無意義的婚禮吧,從宣布結婚到現在新郎根本沒參與過打點婚禮的任何細節,連婚紗都是新娘找photoshop高手合成的,這仿佛是新娘的獨角戲,誰也無法從新郎的臉上找到半絲的熱誠,哪怕是最忠誠的管家也隻是冷眼旁觀近來發生的一切,靜靜地守在主人的身邊對婚禮的一切不聞不問,這究竟怎麼了,一切除了那個由畫中走出來的男主角恐怕沒人能解釋吧……
教堂的鍾聲終於響起了,它清澈打破了婚禮現場所有的凝重,提醒了現場的所有人,婚禮即將開始,此刻,幾乎所有的人都勉強地露出了祝福的笑容,隻有一個人例外。
king—今天男主角的伴郎。他一直側靠著教堂的某個角落,猛烈的陽光從他身邊錯開。盡管他躲在陰暗的角落,但誰也無法忽略他身上那種耀眼的光芒,如果說新郎的是月亮的影子的話那他絕對是太陽的兒子。
別看鳥巢般淩亂的頭發頂在他的頭上,嘴裏還叼著一根煙,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了,他就有這樣的能耐,全場人士中能壓過他的風頭的恐怕隻有那個用拳頭和智慧讓他折服的新郎官了,但一想到他他的眼神就開始有點漠然了。
他躲在這個角落大概就是為了對被強迫拉來但伴郎的抗議吧,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那個美麗善良的女人,但又有誰能給這種傷害下定義呢,可惡!!!他狠狠地給牆壁揍了一拳,血染紅了黑白交界的那抹溫柔。。。。某人似乎一點都不想放過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我的決定,可以給我一點支持嗎?”說話的是今天的主角傅欽,他說得有點漫不經心,白皙的臉上有道疤痕恰好劃過眉心,觸目驚心,也許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將會變成一個瞎子,但沒損他的分毫帥氣。
此刻他那天生的貴族氣質在白色禮服的襯托下顯露無遺,他的臉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黑得深邃的眼睛,在他黑白分明的心靈之窗裏有種令人無法窺探的誘惑。誒,也許該說他全身上下沒有那裏不吸引人的地方吧,安靜時渾身散發出《宮》裏律君那致命的憂鬱,可一有人在,臉上卻總掛金載沅那牌式的燦爛笑容,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呢,也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吧。凝血的耳釘今天似乎格外耀眼。
king淒然地看了他一眼並沒作答。此時教堂外一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正緊張地攥著花球盯著入口處。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21世紀還沒被朱丹晨換掉身體前的我,但今天的我並不是主角……
今天我是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才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氣站在別人的地盤上的。婚紗她縫製了三年了,但誰也沒料到我竟然會在今天這種局麵穿上它,少女懷春的美好幻想終究還是被自己徹徹底底地打破了,不過值不值得又有誰能衡量呢。我答應過某人在她求學期間絕對不會談戀愛但我不是公仔還有個人的意識所以我也沒辦法阻止自己愛上別人。今天,意義重大,所以我來了……
“朱丹晨女士,你願意嫁與傅欽先生為妻,無論疾病困苦不離不棄一生相守嗎?”
“我願意!“
“傅欽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朱丹晨小姐為妻,無論疾病困苦不離不棄一生相守?”
“我反對!”說話的正是剛才還站在教堂門外的我,我的聲音溫柔而清朗卻有點發抖,眼瞼似乎還藏著淚水但鮮紅的耳釘猶如綻開的玫瑰堅定了我的決心。。。耳釘是一對的,至於它代表著什麼全場的有心人士都知道,但所幸的是這隻是一場隻限於心腹,忠仆才能出席的荒誕婚禮並沒有引起恐慌。。。
“你!!!”
“哦,還認得我啊???”此言一出新娘的心無法拽止地顫抖著但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隨即就換了一張麵孔忿恨瞪著破門而入的家夥。
被人一瞪,尤其是當年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一瞪什麼緊張,焦慮,愧疚我都統統拋諸九霄雲外了。變臉又不是一個人的專利,我本來就是個千錘百煉的千麵*,變臉的技術高超得連風塵女子都自歎不如,朱丹晨又怎麼可能能是我的對手呢。
我自信又傲慢地回瞪了她一眼然後閉了閉眼睛,但我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已經容納不下任何人了除了他——傅欽!誰也無法否認,我的確有自信的本錢:肌如白雪,麵若桃花,顰蹙媚生,笑勝春風!有意識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上帝的寵兒,微啟朱唇已足以讓全場女士自慚形愧,更不用說什麼精致的五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