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劍術修行(一)(3 / 3)

在以乒乓球為“國球”的祖國長大成人的我,在乒乓球的技術上也還算得上是小有成就的,因此,我的視力和視覺反應速度也沒出什麼毛病。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擴展我的視覺範圍,使得視角達到“眼觀六路”的境地。我每天早上都上山去,看著四周快速運動的景物,一旦找到以後目光馬上追逐著它,直到它消失在眼睛無法看到的地方,以此鍛煉追蹤速度。夕雲在我的請求之下,也開始協助我的練習,不斷地用袋竹刀攻擊我,而我要在盡力躲避開夕雲的攻擊。最初的時候經常被袋竹刀弄得鼻青臉腫,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弄得師母心疼不已,還大聲責怪夕雲為何出手不輕點,夕雲也還是冷冰冰的麵容,而眼神卻已經惡狠狠地盯著我,使我哭笑不得。

在長時間的練習下,十月末,我總算是能夠在一次的交手中擋住了夕雲大部分的攻擊,夕雲看到我進步如此的神速,也經常露出欣慰的神色,但是放在他那冰冷得讓我懷疑他是不是麵癱的表情上,總是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十一月的頭兩天,我終於能夠完全接住夕雲的所有攻擊,於是轉而投入練習“切花瓣”。

有了瞬間反應的精準眼界,而且在之前控製氣流的練習為基礎,“切花瓣”的練習進度快了不少。而且就在隆冬的十二月上旬,總算是成功把花瓣切成二等分。而需要知道的是,這個過程可是十分漫長而又付出了許多的辛勞和血汗的。

“不錯,也算是可以了。”夕雲背對我半跪著,觀察著落在地上的兩半花瓣。

我心頭大喜:“那就是說……我通過了?”

“還早,真正算作通過的,是六等分。”夕雲站起身來,極其平靜地說道。

我的心似乎從熱油鍋上直接被扔進深海裏。恐怕,普天之下再也沒有比這更能夠打擊消亡別人的自信的冷水了吧。

“劍術練習是要有恒心的,從四等分再練起吧。”

沒辦法,我隻能繼續練下去。隻是按著這個方法,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於是,我決定讓接招和“切花瓣”兩個練習同時進行。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在接招的練習中,我從勉強接住夕雲的全部攻擊,到預先推測出夕雲的攻擊軌跡,進步速度依然十分驚人,而且“切花瓣”的練習也在接招練習的突飛猛進中變得得心應手。終於在十二月中旬練就四等分,而在年底,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我成功地把花瓣六等分。也就是在這時,我的學習天賦才真正地顯露出來。夕雲對我的進步神速也感到極其吃驚,臉上終於露出了真正意義上的微笑,雖然跟沒有笑沒什麼區別,但是看起來順眼多了。

“‘花’的境界,你突破了。”夕雲把六份花瓣握在手心,仍然冰冷地說道,“為此,傳授你無住心劍流的初段秘傳‘斬月’。”

我終於成功踏出第一步了!這是我從我拜夕雲為師以來,頭一次感到如此高興。師母很替我高興,在夕雲宣布突破境界的那一天,我的飯菜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豐盛。第二天,夕雲就傳授了我名為“斬月”的秘傳。說是秘傳,也不過是普通的左切上和右切上的組合招式罷了。但是我依然十分高興,因為這是我努力至今所獲得的回報和對我努力的價值的肯定。

不過,今後等待我的,是更為嚴酷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