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晚,自己從“RORO中餐廳”回家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黑人,自己差一點沒有躲過他左勾拳的襲擊……
雷歐遇到的那個左手拿刀、拿槍的黑人……
還有那個被大家當做傳奇一般的左撇子神槍手……
唐天抬起頭望著雷歐說:“那個襲擊過我們,並且送了兩次炸彈上門的家夥並不是死掉的那個叫埃裏克?帕森斯的鄉巴佬,他隻是個替死鬼,真正的殺手還活著!”
“我也是擔心這一點。”雷歐以少見的嚴肅語氣說道,“他多次在我們麵前露臉是為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想,他多次在目標人物麵前露麵可能是他的一個變態習慣,他認為自己能力高超所以不把對手放在眼裏。”唐天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他的目的,肯定是想要殺掉我們中間某些人,但他什麼時候動手,如何動手以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現在都一無所知……”
7
唐天收拾屋子的同時,在風城南部143大道旁的一間小旅館裏,另一個人也在準備著,他就是“藝術家”。上次他的玩意兒隻炸傷了一個人,而沒起到預料中的藝術效果,這讓他對自己的對手也佩服有加,但卻惹得糖果先生很不高興。
那天糖果先生跟他說:“‘藝術家’,我告訴你,我花錢請你是來做菜的,不是看你表演的,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就不得不雇傭其他的廚師了。”
但是“藝術家”卻回複說:“不不不,大廚已經進了廚房,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呢?這道菜一定要我來處理到底不可了,你大可以再安排其他的廚師過來,但那不僅要多花你的錢,並且我也會把他和你一起凍進冰箱裏!”
他的回答讓糖果先生十分惱怒,但他也及時給予了些安慰:“一個月內我一定完成,昨天的麻煩我會找個辦法解決掉。另外,作為贈品,我可以免費多為你做一道菜,不過希望你點個有點兒難度的菜名兒。”殺手也附帶贈品,買一送一,這可真是首創,好在糖果先生思考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所以“藝術家”找到了埃裏克?帕森斯這個外形和自己相似的倒黴蛋,炸死了他,並成功地騙過了F部門,這勉強滿足了一點兒他的藝術嗜好。
兩天之前,糖果先生突然告訴他,他的目標將離開M國,那意味著他終於可以好好施展手腳了,畢竟在M國殺個人雖然容易,但要展示藝術性就很有些麻煩。“藝術家”拿著電動剃刀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剃光了自己的頭發,他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在“藝術家”挪動自己的皮箱的時候,把桌子上那本線裝版《聖經》帶到了地上,他笑了下,伸出左手把書撿了起來。他不是教徒,雖然他在年幼的時候不止一次被家人拉進過教堂,跟著家人一起禱告一起唱讚美詩,可從他懂事之後,他就不再相信上帝,他隻相信自己。
但即便如此,“藝術家”在撿起《聖經》的時候還是掃視了一眼翻開的那一頁,他的左手大拇指正壓著一行字,他把手指移開默讀了一下:“你們聽見有吩咐古人的話,說,不可殺人,又說,凡殺人的,難免受審判。(出自《聖經》之馬太福音5:21)”
“藝術家”笑了一下,他本來想把書隨手扔掉,但他終於還是沒有那麼做,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1975年6月22日,星期日,時間不詳,N市西郊,麥那鎮。
不滿10歲的小丹澤爾? 羅賓斯和家人剛剛在教堂做完禮拜離開,在他的父親正要發動汽車的時候,馬龍牧師一臉微笑地出來拍了拍車窗叫道:“羅賓斯,我還有點兒事兒想和你談談。”
父親下了車和牧師一起走回了教堂。
等了半個小時,父親都沒有出來,小丹澤爾被尿憋得難受了,他跟媽媽說了一聲就獨自跑回教堂找洗手間。
小丹澤爾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到車子上,而是好奇地走到了教堂後院的墓地。他藏在一塊陳舊的墓碑後麵,從那兒他看到馬龍牧師帶著幾個執事正在跟父親爭吵著什麼。
“羅賓斯,你自己選吧,是和我們站在一起,還是站到我們的對麵去。”這是馬龍牧師的聲音。
父親搖了搖頭說:“牧師,我再說一次,我無法說謊,也無法背棄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