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我倒酒的時候裝錯了杯子，那又會如何呢？”
“你一樣會死。”
“哦，這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宴會了！”
“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好！”
第二天的培訓在下午4點就提前結束了，不是因為唐天提前完成了課程，而是他把自己喝醉了，雖然他酒量不錯，可是酒的種類實在太多了。不過好在他倒下之前好歹能正確分辨出酒的種類和配用的載杯了。
第三天上午的培訓是品鑒香煙和雪茄，這個唐天稍微擅長點兒，他主要是能讀懂標簽上的名稱並知曉它們的產地就可以了；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在吸進第二口雪茄之前做出陶醉狀然後優雅地感歎：“嗯，這可是上好的古巴雪茄啊。”
“哦，不！”方塊先生一把扯下唐天的雪茄說，“這支雪茄是安道爾產的，你又沒記清楚！”
“亞曆山大喜歡抽什麼雪茄？”唐天問道。
“不知道，我們沒有信息。”哈勒克特工搖了搖頭回答。
“但他肯定常常抽香煙，而且是駱駝牌的。”
“你怎麼知道？”
“記得你們給我看的他在私人飛機上的照片嗎？他身邊的小桌上正擺著一盒。”他繼續問：“那蒙卡拉呢？他愛抽什麼你們知道嗎？”
“純正的古巴雪茄，不過或許他樂意在裏麵加上點大麻或者可卡因，誰知道呢，他又不缺那玩意兒。”
而第三天的下午，則是培訓些奢侈品的知識，比如飛機、遊艇、名車、豪宅之類的。還好，唐天以前就對奢侈品有一點點興趣，所以這對他來說並不太艱難。
從第四天的課程開始，唐天便反客為主了，哈勒克特工專程從陸軍請到了一名武器專家來為唐天做培訓，但當武器專家剛把各種裝備擺開之後，唐天就把他趕下了講台，他拿起一支AK47步槍，迅速將它分解開來，然後介紹道：“AK47突擊步槍，使用0.76厘米標準步槍彈，導氣式工作，采用回轉閉鎖槍機，槍長約86厘米，空槍重不足4.54公斤，射速600發/分鍾，而標準有效射程說明書上是0.32公裏，但實際上好的射手可以打中0.46公裏外的目標，地球人都認識這家夥。”
武器專家和哈勒克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繼續聽著唐天的解說，這次他拿到的是一支RPG-7單兵火箭筒：“這個東西大家肯定都太熟悉了，我不想多背誦什麼了，我隻想問問，這東西你們打算讓我賣多少錢？”
“200美元，全球黑市統一價。”哈勒克回答說。
“一根鋼管兒就賣這個數，實在是貴了點兒，我們再來翻翻別的。”那一個下午和接下來的兩天裏，他們都一直在研究各種武器的參數和曆史價格及銷售狀況，C部門為唐天編造了一份詳細的商務數據，讓他在蒙卡拉麵前有吹噓的資本。
一直到7月的第一天，唐天才結束了暗無天日的培訓獲準回家一晚，他得抓緊時間收拾東西，因為次日他就得和哈勒克一起使用他的假護照環遊世界，他總不能在見蒙卡拉的時候讓人家看到他是從M國出發的。
收拾完東西，唐天打開了電話錄音，他發現雷歐連續給了他好幾條留言，內容都一樣：“出了點麻煩，唐，你收到信息後馬上回我電話！”
唐天馬上回了電話，雷歐說：“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必須和你當麵說！”
半個多小時後，衣冠不整的雷歐就敲響了唐天的房門。
雷歐講了那天發生在靶場上的事，他說道：“那個黑人我沒見到，他剛好是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出現的，但他們跟我說，那家夥是左手持槍，而且打得比米歇爾還準！”
“那你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嗎？”
“據說黑人很健壯，剛好在我離開的時候出現，最重要的是，他是左撇子。那次在德堡要殺我的黑人，雖然我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但也是體型很高大，並且他劈開威脅我的那個雜碎的腦袋時也是左手持的刀，他後來用槍打我的時候，也是用的左手。所以那天大家提到靶場上的那個家夥也是用左手的時候，我就想到……”
唐天伸出一根食指製止了雷歐喋喋不休的講述，他要安靜下來想一想。
5月17日在德堡的艾米泰格賓館他遇到的那個戴口罩的黑人，他遞給福拉德紙條的時候用的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