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中情局的任務 (5)(3 / 3)

“你還有妻子和兩個兒子!”

“我信奉主,主會保佑我們安康,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父親說著就要往外走。

“羅賓斯,你在把自己和家人逼進地獄!”

“你不會那麼做的,牧師,你比我更了解主的話:不可殺人,凡殺人的,難免受審判。”父親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著,他發現了墓碑後麵的小丹澤爾,他微笑著準備張開手臂呼叫自己的兒子,這時候,一聲如蟋蟀低鳴的槍聲響過,父親撲倒在草坪上。

“把外麵那幾個人也幹掉!”揮舞著裝有消音器手槍的馬龍牧師低聲吩咐著,幾個執事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小丹澤爾被嚇呆了,他沒有哭叫也沒有跑出來,而是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蹲在墓碑後麵,1分鍾後他聽到墓園裏傳來母親和哥哥的哭喊,接著又是幾聲低沉的槍響。

“還有一個孩子在哪裏?”馬龍大叫道。

“沒有看到其他人,車上就他們兩個,或許那小孩子根本沒來。”這是一個執事的聲音。

“胡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他在汽車上!快給我找!”

小丹澤爾知道馬龍要找的是自己,那一刻他突然變得成熟而堅強了起來,他趁著幾個凶手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墓園,他沿著小路拚命奔跑,一直跑出了鎮子。那時他還不知道如何報警,但卻知道自己跑得越遠越安全。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到了市區,他在那裏暈倒了。一個好心的黑人婦女把他送到了警察局,但警察對這個黑小子並不太感冒,他們也沒能從一言不發的小丹澤爾口裏問出一個字的信息來。

“他可能是個啞巴,現在有兩種選擇,太太。”警察說,“第一,我們把他送進孤兒院,不過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這孩子幾年後出來可能會學會無數種不體麵的勾當。第二,您自己可以帶走他並幫他繼續尋找父母,直到找到為止!”

“那我選後者。”善良的黑人婦女回答,她拉著小丹澤爾走了。

其實第二個選項原本是違反聯邦法律的,那屬於非法收養,但警察打了擦邊球,他暗示黑人婦女非法收養雖然不可,但在繼續幫小孩子找父母的過程中給他提供吃住上的幫助是符合法律和道德觀念的。而這個尋找親生父母的時限在法律上沒有規定,可以是1天,也可以是10年。

婦人帶著小丹澤爾回到了她那位於盧佩鎮的家中,婦人是一位喪夫無子的中學鋼琴老師,她把小丹澤爾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撫養,小丹澤爾在那裏學會了鋼琴和繪畫。如果不是1981年老婦人因為疾病過早去世的話,小丹澤爾或許能如他養母所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名藝術家,但在失去監護之後,他隻有流落街頭淪落為一名混混。

在隨後幾年的生活中,丹澤爾從事過多種非法的營生,在他那下流社會的夥伴眼中,他是個開朗、聰明和勇敢的戰士,但丹澤爾也有不為人知的心事。他永遠忘不了1975年6月那個禮拜日在教堂後院的悲劇,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並努力地鍛煉著自己,直到他20歲生日那天,他終於覺得自己強壯到足以複仇了。他將偷來的手槍和自製的燃燒瓶裝上了養母留下的那輛破舊的大眾汽車,開車回到了家鄉麥那鎮,這段複仇的路隻有80英裏,但他卻走了足足10年。

當年的教堂已經被翻修得更加漂亮,但他沒能找到馬龍牧師,甚至10年前馬龍手下的執事他也沒能找到一個。他嚐試打聽馬龍一夥的下落,但是他們說:8年前馬龍就依靠自己販毒賺到的巨資離開了這裏。

馬龍逃脫了,他沒有接受法律的審判,也沒有接受自己的裁決。

那天晚上麥地那鎮的教堂火光衝天,但那平息不了丹澤爾的憤怒,也慰藉不了自己家人那無辜而虔誠的亡靈。

丹澤爾沒有回到他那些從事低級非法營生的夥伴中去,他開著那輛破舊的大眾轎車四處奔波,在那隨後的幾年中,他學到了更多的知識和技巧,並且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職業……

“我是誰?”“藝術家”呆坐在床上,他反複撫摩著《聖經》在默默地思考……

他將《聖經》端正地放回原處,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自己那烏黑發亮的光頭,他看著鏡子裏的光頭堅定地說:“丹澤爾? 羅賓斯已經死了,我是‘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