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海一把將助理小姐推開，惡狠狠地瞪著麵前默不作聲的杜之晏，他對剛才聽到的話感到不可思議，看向杜之晏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陌生。
“之晏，我再問你一遍，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祁朝海啞聲。
杜之晏垂下眼簾，有點不敢去看祁朝海的視線，直到祁朝海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領，杜之晏才恍惚回神，他回頭看了眼病床上還沒有醒來的祁渺，“祁叔，抱歉。”
“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祁朝海氣急敗壞，“渺渺是我的女兒，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渺渺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
杜之晏任由祁朝海把自己推搡到牆邊，後背抵在冰冷的牆麵上，杜之晏都沉默不語，不打算再對祁朝海說起一個字。
助理小姐在身後看得非常著急，她看看昏睡不醒的祁渺，又看看著急上火即將要對杜之晏動手的祁朝海，隻好手足無措地低聲喊道：“祁先生！”
“祁小姐沒有多少時間了！”
話音剛落，祁朝海瞬間僵硬在原地，他驚愕地轉頭看向助理小姐，滿臉的震驚和錯愕，“什麼？”
助理小姐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杜之晏眉頭一頓，低聲嗬斥：“閉嘴！”
助理小姐一驚，連忙閉上嘴。
祁朝海掃視助理小姐的表情，又看向病床上緊閉雙眼的祁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稍稍恢複了一些理智，他鬆開杜之晏的衣領，勉強按下心裏的怒火。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祁朝海朝助理小姐低吼。
杜之晏目光冰冷地瞪著助理小姐，示意她閉上嘴趕緊滾出去，可助理小姐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她不想杜之晏再被誤會下去。
“祁先生，其實祁小姐她……”助理小姐試圖開口。
“齊榕榕！你給我出去！”杜之晏低喝一聲，他第一次叫助理小姐的全名，讓助理小姐滾出去。
助理小姐嚇了一跳，她驚愕地看著滿臉陰沉的杜之晏，這也是杜之晏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氣。
祁朝海也黑了臉，他一把拽過杜之晏的領帶，兩人頭一回起這麼大的衝突，祁朝海壓低聲音：“之晏，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長輩，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然，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渺渺！”
杜之晏渾身一震，他終於抬起頭看向祁朝海，祁朝海對上杜之晏的眼眸，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慌和無措。
病房裏瞬間陷入寂靜中，門外經過巡房的護士們聽到病房裏傳來的動靜，也不敢進來，隻敢在門外敲門詢問裏麵需不需要幫助。
祁朝海將杜之晏推到一旁，杜之晏恍惚失神來不及反應，後背狠狠撞在牆上。
“沒事，你們去忙吧。”祁朝海穩住心神，對門外的護士說。
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祁朝海又轉向勉強站在角落的杜之晏，他冷靜不少，“說吧，渺渺到底怎麼了，你到底瞞著我和渺渺在背後做了什麼？”
杜之晏恍惚地抬頭看著沉睡的祁渺，目不轉睛，他動了動嘴唇，聲音顫抖：“祁渺……”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