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福老先生的女兒和這件事有關聯？”祁渺驚愕地瞪大雙眼。
杜之晏點了頭：“福老先生原本隻打算查出造成他女兒意外身亡的原因，可沒有想到，他查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甚至牽扯出更加不堪的東西。”
“福老先生不甘心自己的女兒白白送命，又恨那些把自己女兒逼到這種地步的人，可自己這把年紀拿不出更多的東西去和那些人鬥，恐怕警察都和那些人是一夥的，所以福老先生才會想出這麼劍走偏鋒的法子。”
“足足一年，福老先生都是計劃著這次的行動，於言浩恐怕隻是送上門來的誘餌罷了。”
祁渺聽到這裏，下巴差點合不上，可偏偏身體不允許她再問太多，祁渺隻能迷迷糊糊聽到杜之晏說了幾個模糊的字，便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杜之晏看到祁渺合上雙眼，神情瞬間變得滿是苦澀，他伸出手摸摸祁渺的臉頰，杜之晏喃喃自語：“祁渺，是我對不起你。”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從外麵輕輕推開，麵色複雜的助理小姐走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和祁渺先前喝下去的一模一樣，隻是更加濃稠。
杜之晏從助理小姐手中接過湯藥，輕輕掰開祁渺的嘴，將湯藥慢慢灌進祁渺的喉嚨裏，睡夢中祁渺皺起眉，喉嚨卻不自覺地將難喝的湯藥全部喝進肚子裏。
助理小姐從杜之晏手中接過喝空了的湯碗，猶豫不決，但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杜總，我恐怕這樣維持不了多久，遲早就會被發現的。”
杜之晏當然知道，他緊緊盯著祁渺的臉，眼中劃過痛苦：“我知道。”
“發現就發現吧，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杜之晏聲音陰沉，“隻要祁渺能夠好起來，就算用我的命去換，我也願意。”
“可是祁小姐願意嗎？”助理小姐一針見血，讓杜之晏猛地僵硬，助理小姐看著杜之晏的背影於心不忍，“要是祁小姐知道了，恐怕是要恨您的，這樣您也不在乎嗎？”
祁渺會恨他？
當然會，杜之晏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呢？可聽到這句話的杜之晏還是痛苦地低下了頭，“我做不到讓祁渺在我麵前變成這副樣子，她恨我總比不在我身邊的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助理小姐知道隻憑自己幾句話根本改變不了杜之晏的想法，她歎了口氣，“可是杜總，就算祁小姐沒有發現，祁夫人那邊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祁夫人身體不是很好，隻怕我們……”
話音未落，病房外便傳來祁朝海滿帶著怒氣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
助理小姐驚愕地轉頭，看到祁朝海黑著臉站在門外，眼中充滿著憤怒，正憤恨地看著她和杜之晏兩人。
“祁叔……”杜之晏微微皺起眉，站起身正打算解釋。
祁朝海快步衝到杜之晏麵前，看了眼病床上什麼都不知道的祁渺，壓低聲音：“之晏，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麼？！你們到底對渺渺做了什麼？！”
助理小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想要拉開祁朝海，可祁朝海沉浸在憤怒中，助理小姐又不敢弄傷祁朝海，隻能在一旁幹著急：“祁先生，您先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