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又見親人(2 / 2)

“另一個世界?”他的神情一下凝重起來。

“我所在的世界也是一個這樣的星球,天空中也布滿了星星……”我從地球、宇宙講到我的人生、死亡,又到“修魂池”的經曆,再到“空間行者”,一一全部道出,連敘述帶解釋,盡力說得周全。

隨著我的講述,他的神情一下兒更見凝重,一下兒稍鬆一些,一下兒眉頭又凝得更緊……。

約近三個小時,我方述盡。

他仍是眉頭緊鎖著,問了許多中間環節。然後,略一閉目沉思,道:“把你的手給我”。

我蹲下身子,將手遞於他握住。

他眼睛凝視著我,不放過我的任何變化。

我把自己完全放鬆,感覺到一股異流在我周身各處遊走、搜索著……。

一會兒,他神情完全鬆懈,精神已有些疲憊。並未鬆手,看著我,眼中滿是慈愛與憐惜:“25歲,三千年,孩子,真難為你了”

我鼻中不由一酸,眼已濕潤。剛才的敘說,勾起我對親人的思念,我便忍不住將臉貼在他握著我的手背上,泣然成聲。

他另一隻手撫著我的後背,身子前趨把我擁在懷中,嘴裏念著:“好孩子,好孩子……”

“修魂池”那漫長歲月的無助與孤獨,使我一發不可收拾,盡力舒適地擠進他的懷中,低聲哽咽著。

直到哭完所有積鬱,我直起身子,雙腿仍是跪著,抬起頭來,看著他那掛著淚痕的臉,誠摯感激:“謝謝您,——爺爺”。

他滿臉歡喜,應承著:“好孩子,好孩子,快坐起來”。

從此,在這個新的世界,我便有了第一個親人:爺爺。

之後,兩人便拉起家常。我說我原叫木寧,爺爺說:“這名子不錯,這裏的人叫什麼名子的都有”。我問為何一探我身體,便不再存疑,爺爺說:“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一生出來,身體內就存在著或多或少的魔法元素,而你的體內卻沒有。另外你的骨質極其緊密,體內各項機能大異常人,因此,你的解釋可信”。空間行者那老頭果然不負所望,但沒有魔法元素,怎在“魔法世界”混呢?爺爺一笑:“不要緊,你的身體構造無異,會有辦法的。”

接下來,通過爺爺說、我問,知道了家裏及村裏的情況:爺爺今年已185歲,是遠近聞名的壽星,村裏人都管他叫莫鯤爺爺。爺爺一生未婚,年輕時出外遊曆,直到二十年前方才回到家鄉。他身體尚健,不需別人照料,平日裏多是些年輕後生來聽他講些遊曆的故事。村裏各色人種都有,以務農及狩獵為生。人們並不知尚有另一世界之說,爺爺是因信我之人,才信我所說之事。

不知不覺,天已盡黑多時。

爺爺拿出幾顆叫“丹柿”的紅果,說是他從樹人部落帶回的種子種下十年後才結出的果實,能夠充饑。

我剛拿起這拳大的果子,香氣已撲鼻而來,咬一口,滿齒清香,美味異常。連吃三顆,已然飽脹。

二人均覺有些疲倦,爺爺是因新奇事物的巨大刺激,我是因三千年的精神折磨後,重新歸家的徹底放鬆。

隨後,分別歇息,其它事情留待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