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素來愛颯露紫,隻給它喝極清潔的水。而我不放心山野間潭水的深度,生怕嶽雲下去暢遊時發生意外,便每日都跟著他。
兩側山林間,樹木茂密。有時我遣開隨從去警戒,隻與嶽雲並肩在水源灘溪旁,枕著手臂躺一躺,眯縫了眼聽水聲嘩嘩,林中百鳥爭鳴,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一日軍隊照例駐紮後,我與嶽雲帶了十餘騎一同在附近飲馬,太陽還未落山,燦爛的餘暉將人馬都鍍上了金色,馬兒們鬆了韁繩,悠閑地一邊甩著尾巴,一邊飲水。人麵對此情此景,一掃趕路的疲憊,心曠神怡起來。
嶽雲仍如常調遣各人在不同方向巡查警戒,自己與我半步不離。我含笑,瞧著嶽雲卸了甲,又在我身邊鞠起一捧清水,痛痛快快地對臉上直淋,末了暢快地伸手橫臉一擦----水珠兒晶瑩,掛在他眉毛眼睫上剔透泛光,唇色紅潤,張口微咂。更有水灌入了他的頸脖,黏著發絲緊貼喉結----天哪,要噴鼻血的就是我了。
我趕緊也學嶽雲的舉動,蹲下身捧起冰涼的潭水就往自己麵上拍。一個寒栗後總算靜下心,又從袖子裏掏出絲帕擦了擦,轉頭再瞧嶽雲,就見他笑眯眯地瞧著我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我咳嗽一聲,壓低了語調悄悄道,“若是隻有咱們兩人就好了,朕要與你在野地裏幹開親昵一輪。”
他低低斥道,異想天開!
我嗬嗬幹笑附和,又環顧四周一圈,道,“咱們散散步吧。你瞧這潭水,上麵有瀑布呢。看看是從哪裏流下的。”
嶽雲對此倒無異議。我們就順著山勢往上走了一層。那瀑布流水聲越來越大,水瀑碎玉般飛濺在岩石上,白花花如同一汪極好的屏障----我瞧著突然起了個念頭,這瀑布後若有個山洞,不就正是光天化日下又私密的小空間嗎?水聲嘩嘩,能壓過一切動靜,就算被人遠遠看見赤身裸體也能解釋為“跳水遊泳”吧?
想著我眼睛發亮,當即用心尋覓。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就被我瞧得,有兩塊凸出的大山岩之間,有水簾傾瀉,掩體天然。我當即就往裏麵一鑽。
嶽雲疾步跟上,口裏道,“官家,此地已未有----”
我知道他本想說此地已經未有哨兵巡視,不夠安全。但----我一進去,就火速地直剝自己衣衫,嶽雲瞧見了,張口結舌,半截話硬生生卡住了。
我嘻嘻笑道,“雲兒,朕此刻就和你纏綿敗火,好不好?”說話間已經把自己給脫得赤果果。
嶽雲倒抽一口涼氣,我疾步上前,開始快速解他的衣衫,他一邊橫手推攮我,一邊咬牙切齒般罵道,“你這荒淫之君!”
我不管,直接使出絕招武器,赤身就一股腦緊緊摟住了嶽雲,臉頰緊貼他脖頸鎖骨,喃喃吐著熱氣道,“這麼多天了,朕想,你也想啊。”
他的衣衫有些濕,緊貼著肌膚。我手指沿著他脊線,一節一節施力愛撫,嶽雲身體一陣戰栗緊繃,話也罵不全了。
我肆無忌憚地,對著他的脖頸,鎖骨處肆意深吻。一個個吻,仿佛都點起了一簇簇狂熱的火苗,燒得嶽雲神智漸混亂,聽憑原始感覺對身體的操控。
他的白苧麻裏衣,被三下五除二剝下。他的藍布褻褲,最終也滑落腳踝。我們緊緊擁抱著,橫倒在一塊布滿了濕漉漉潤滑青苔的岩石上。
嶽雲與我,雙手交疊,身痕嵌入綠色柔軟的植物中。我們肆意的親吻,狂熱地宣泄----耳邊水聲如雷鳴,他張開口似乎在呻吟在喘息在叫嚷,我卻是聽不見。因為所有的感官被調動到愉悅極致,令人隻恨不能就這樣糾纏著結合著,在三生石上都刻下永不分離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