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大茂家。
傻柱在灶台上忙活,許大茂跟李延勳就著油炸花生米閑聊。
許大茂看了眼正忙活的傻柱,小聲道:“虎子,今兒是有個事想請教你。”
“您說。”
“我急著娶於麗回來,可她家裏就是反對,所以我想著提前給麗麗弄個工作,早點把婚結了,也不怕你笑話,這事院裏就傻柱知道。”
說著許大茂把檢查報告遞給李延勳歎了口氣:“我也是倒了大黴了,攤上這麼個事,我和於麗說是以前下鄉放電影下水裏救人凍的落下病根兒了,她倒對這點不介意,大不了收養一個嘛,您說,人家女同誌都讓到這份了,我能錯過嗎?”
“精子活力不足,大茂哥,以後生活上要注意了,酒也少喝,再找個中醫調理調理,應該有希望。”
“嗐,我也是這麼想,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兒了,說不準到時要麻煩你們家老爺子呢,說正事,為了麗麗工作的事兒,我今天跑了趟李副廠長那邊,他給你打電話了吧。”
看到李延勳點頭,許大茂小聲把今兒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苦惱道:“這李副廠長說的雲裏霧裏的,我到現在都沒琢磨明白他是啥意思。”
“你呀,送禮可不是這麼送的,換成你是李副廠長,以後還有高升的希望,會收一些來曆不明白的好處嗎?換成是你,原因擔這風險嗎?”
“嗐,我是回來才想明白這點,事急有些考慮不周,虎子,你看這事還有希望嗎?”
李延勳喝了口茶,看著一臉希冀的許大茂,劇情亂了哎,於麗竟然要嫁給許大茂了,原來他還想著要不要替對方打聽打聽梁拉娣下落。
“李副廠長已經給了你暗示了,今天收的東西隻能是敲門磚,下次直接請他吃個飯,然後再談於麗工作的事,什麼崗位多少錢,是有行情的。”
許大茂愣了下道:“合著還得往外掏?”
“舍不得了?你以為人家看的是這點錢,他是給你賣個好,說不準以後有用上的地方,而且這工作崗位的錢,可不是他自己全拿的,他也得打點的,不給下麵人好處,誰服他?”
許大茂倒是有點錢,但又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於父的態度他也不是沒見到過,對許大茂根本沒啥好臉色。
但想著於麗的樣子,一咬牙幹了。
“成,我明天就去把這事辦了。”
“大茂哥,今年情況雖然好轉了,但還沒有放開招工的事呢,所以於麗最好去後勤部門最好,因為這是李哥自己的地盤,另外,你主動要個臨時工名額就成,轉不轉正到時還不是李哥一句話的事兒,這樣還不用讓他為難,保準於麗工作的事兒沒問題。”
許大茂摸著下巴:“哎,這麼一說也行呀,一個臨時工才兩百多三百,大不了以後轉正的時候再送一次禮唄。”
“錯了,我要是你,就一步到位,給的是正式工的價兒,但要的是臨時工名額,最多讓於麗熬點時間罷了,但這份人情,李廠長可是心裏覺得欠著你的了,這是你花多少東西都不一定能堆起的台階。”
“高啊虎子,你這麼一說我豁然開朗,我可不是閻埠貴,有舍才有得的道理我是明白的,謝謝了,往後有事言語一聲,我許大茂絕不含糊。”
傻柱雖然在做菜,但也是支著耳朵聽,眼睛一轉,想到自己家媳婦,以後倒是也可以學學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