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773年10月返抵英格蘭後,納爾遜在舅父安插下轉到屬於巡防艦的HMS海馬號服役,並隨艦前往印度。在艦上服役兩年期間,他先後到過馬德拉斯(今清奈)、加爾各答、錫蘭(今斯裏蘭卡)、孟買及伊拉克的巴士拉等地,但到1775年秋天因瘧疾危殆而啟程返國,1776年9月乘巡防艦HMS海豚號到達英格蘭。這時的納爾遜雖然一度顯得憔悴和落寞,但當他得知舅父獲擢升為海軍管製官後,病情旋即大大改善,並且獲委任為HMS伍斯特號的署理海軍上尉。
納爾遜於1777年4月在海軍辦公室參加海軍上尉試,在任職海軍管製官的舅父擔任主考官之情況下,他順利通過考試,並在考試翌日獲委任為海軍少尉,發到海軍上校威廉·洛克爾麾下的巡防艦HMS洛斯托夫特號,前往牙買加。洛克爾早年曾師從於愛德華·霍克爵士,並素仰霍克以大膽及進取著稱的海軍戰術。納爾遜本身也相當欽佩洛克爾的軍事才能,兩人在日後成為好友之餘,納爾遜更在後來的回憶中稱讚洛克爾是他的啟蒙老師。
納爾遜最初隨洛斯托夫特號出發前往西印度群島的牙買加,當時時值美國獨立戰爭,故該艦的主要任務是從海路堵截革命分子,但在1778年2月法國加入對英國宣戰後,新任牙買加總司令彼得·帕克爵士將他收歸旗下,並在旗艦上供職,至於他原本在洛斯托夫特號的職務則由海軍上尉庫斯伯特·柯靈烏接替。在1778年10月,納爾遜獲悉舅父的死訊,雖然這位舅父生前對他提攜有加,但這時的納爾遜已可憑借自身的才華,引來上司的賞識。在同年12月,他獲派往雙桅橫帆船HMS獾號任職中校,巡戈蚊子海岸一帶,及至1779年6月獲擢升為海軍上校,並獲委任巡防艦HMS欣欽布魯克號的船長,當時時年僅21歲。
1778年,沙克林去世,次年,納爾遜被任命為號艦長。胡德海軍上將又在納爾遜的軍事生涯上幫了他一把,他任命納爾遜為阿爾馬勒號艦長並帶年輕的威廉王子前往西印度群島。
1789年,法國大革命把人們的焦點引向了歐洲大陸。納爾遜一直同情在他家鄉的農民的遭遇。隨著戰爭威脅的升級,納爾遜受命指揮阿伽門農號,後又調往查特漢號。
1793年1月,路易十六被處死,這使戰爭已不可避免。
阿伽門農號歸屬胡德勳爵的地中海艦隊。1794年,納爾遜正忙於執行封鎖和圍攻土倫的任務。在圍攻科西嘉島的卡爾威時,一發炮彈打在他麵前,飛來的彈片和碎石打瞎了他的右眼。不久,霍倫海軍中將接替胡德任地中海艦隊司令。阿伽門農號參加了與法軍的戰鬥,納爾遜俘獲了卡拉號。但他並不滿足霍倫的命令,並請求采取進一步行動,但霍倫卻滿足於現狀而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在地中海艦隊劃歸傑維斯海軍上將前,納爾遜執行霍倫的命令,封鎖法國南部海岸。
傑維斯指揮很靈活,允許他的部下依據情況自己采取一些行動,使他的部下更加主動。傑維斯是個紀律嚴明的人,他做事從不拖拉,對不稱職的部下決不留情。他注意到了納爾遜的熱情,並利用自己的影響使納爾遜提前晉升海軍準將,這樣納爾遜就可以指揮一支獨立的小規模分艦隊。
1797年2月14日,英國地中海艦隊(15艘主力艦)在大西洋聖文森特角同西班牙艦隊(27艘主力艦)遭遇,展開一場激戰(聖文森特角海戰)。在這次戰鬥中納爾遜果斷采取行動,違抗傑維斯的命令,支身脫離隊形衝向西班牙艦隊,攔住其去路,並且率艦勇敢的逼近敵艦,兩次率兵衝上敵艦與敵人展開肉搏。納爾遜的行動為英國艦隊取得最後勝利起了決定性作用。此戰後,納爾遜被晉升為海軍少將,獲得了勳爵封號。
1797年7月,納爾遜在進攻西屬加那利群島的特拉裏夫島時,因右肘中彈而失去了整條右臂。
1798年初,康複後的分胤艦隊,擔任地中海分艦隊司令。同年8月1日夜,他率部突襲了泊於阿布基爾灣的法國艦隊,大獲全勝,被英王加封為男爵。
1800年底,沙皇俄國、瑞典和丹麥組成武裝中立同盟,共同對付英國。為瓦解它們,在1801年3月,帕克海軍上將率53艘戰艦組成的艦隊駛入厄勒海峽。同年4月2日,納爾遜率一支分艦隊向丹麥艦隊發起進攻。戰鬥初期,由於丹麥艦隊有組織的抵抗,英軍受到重創,帕克命他戰鬥,但納爾遜不予理睬,繼續進攻,在英國戰艦的猛烈打擊下,丹麥艦隊損失慘重,被迫投降。納爾遜乘勝追擊,將瑞典艦隊和俄國艦隊也趕跑。徹底摧毀了三國同盟。納爾遜因功被受予子爵,並接替帕克,升任波羅的海艦隊司令。
1803年5月,納爾遜出任地中海艦隊司令,以對付法西聯合艦隊。1805年10月19日,法西聯合艦隊駛離西班牙加的斯港,企圖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地中海,配合拿破侖在意大利的軍事行動。這時,納爾遜已等候在加的斯以西的特拉法加海域。10月21日拂煦,19世紀規模最大的一場海戰——特拉法加海戰開始了。參戰的法西聯合艦隊有戰艦33艘,英國艦隊有戰艦27艘。他指揮的地中海艦隊,摒棄傳統的戰列線戰術,采取分隊穿插的機動戰術(稱為“納爾遜戰法”)。戰鬥在下午4時許結束,英國艦隊獲勝,法西聯合艦隊33艘戰艦中,8艘被擊沉,12艘被俘,人員死傷和被俘達7000餘人。英國戰艦無一損失,僅傷亡1600餘人。但不幸的是,在戰鬥中,納爾遜被法艦“敬畏”號上的步槍手擊中身亡,年僅47歲。
桅杆破損的勝利號在戰事後於10月28日被拖回直布羅陀,而船上則安放著納爾遜的遺體。由於艦上沒有棺材,加上防腐需要,納爾遜的遺體最初要安放在一個烈酒酒箱內,並由專人看守。抵達直布羅陀後,他的遺體改放入一個邊線鑲上鉛的棺木,棺內注入烈酒。勝利號修複以後,納爾遜的靈柩隨艦運回英國,並在諾爾托運上岸。他的遺體在英國被放到另一個木做的棺木,木材則來自當年於尼羅河戰役中焚毀的法軍旗艦東方號。隨後,他的靈柩被安放到皇家海軍轄下的格林威治醫院大畫廳,停靈三日,期間大批民眾到場悼念,場麵幾乎失控。到1806年1月8日,在胡德勳爵、彼得·帕克爵士及威爾士親王的看守下,納爾遜的靈柩經泰晤士河運往倫敦白廳,晚上運抵海軍部安放一晚,當晚由納爾遜的隨艦牧師斯科特守夜。
翌日1月9日上午,納爾遜正式出殯,遺體停放於一個相當精巧的靈柩台上,在儀仗隊護送下由海軍部出發,徐徐運送至聖保羅大教堂。儀仗隊中除了包括32名海軍將領、超過100名海軍上校外,還有10,000名軍人結隊遊行,沿途大批民眾夾道佇立旁觀。納爾遜的靈柩到達聖保羅大教堂後,教堂內舉行長達四小時的葬禮,納爾遜的靈柩最後長眠於教堂內一個地下石棺,位置正好在教堂圓穹的正下方。納爾遜落葬時,原本會連同勝利號的數麵船旗一同陪葬,不過勝利號的船員最後保留了這些船旗,並將它們一一撕成細塊,由每人收藏,以作為對納爾遜的紀念。
阿瑟·韋爾斯利
人物簡介
阿瑟·韋爾斯利(1769年4月30日—1852年9月14日),生於一個成就顯赫的家庭,排行第四,從小就讀於伊頓公學,但成績很差。母親為了攢錢送他弟弟上學,讓他中途退學。以後,他跟隨一個律師學習。第一任威靈頓公爵,英國軍事家、政治家、英國第25、27任首相。19世紀歐洲曆史上最主要的政治家之一。
生平介紹
1787年入英軍服役。1794—1795年參加對法蘭西共和國的戰爭。1796—1805年在印度率英軍進行了征服印度王公部隊的戰爭。1808—1813年在伊比利亞半島指揮英、西、葡聯軍同拿破侖·波拿巴一世軍隊作戰,靈活地運用防禦戰術,多次主動撤退和適時進攻,抗擊並打敗了數量占優勢的法軍。1814年法國波旁王朝複辟後,任英國駐巴黎大使。1815年指揮英荷聯軍對法作戰,在滑鐵盧會戰中抗擊了法軍優勢兵力的進攻,最後,在普軍的配合下擊敗拿破侖·波拿巴一世,進軍巴黎,統率盟國的駐法占領軍。戰後,多次參加反法聯盟各國重新瓜分勢力範圍的會議。1828年後,曆任英國首相、外交大臣和不管部大臣,並長期任陸軍總司令。曾反對“改革法案”,鎮壓1848年憲章運動。威靈頓對於建設具有較高戰鬥力的英國陸軍作過一定貢獻,發揚了英軍擅長防衛作戰的傳統,培養了部隊的勇敢堅定精神,但在政治上反對改革,在軍事上也堅持舊的觀點和製度,要求按門第選拔軍官,並主張棍棒紀律。
戰爭經曆
威靈頓是莫寧頓伯爵第五子。少年性格鬱鬱寡歡,喜歡孤獨的散步,在伊頓公學就讀沒有什麼好處,母親為節約學費供他弟弟上學,便讓他去學律師,結果一年時間他唯一幹的事就是拉小提琴,其寡母的認為他“隻能去當炮灰,做不了別的事”,便把他送往法國昂熱軍事學院學習。用他18歲即從軍,給愛爾蘭總督當副官。後襲他家代表特裏姆的席位,1790—1797年任愛爾蘭國會議員。24歲時威靈頓雖然欠債仍向凱瑟琳求婚,但遭拒絕。 被告知混成一個大人物10年後再來找她,威靈頓為此燒掉了自己心愛的小提琴,終生未再拉一曲,集中精力從事自己的業務。他花錢在第33步兵團買了個中校軍銜,1794—1795年在法蘭德斯服役,從長官們的失誤中汲取經驗。由於求文職不得,1796年自願被派往印度。
他在印度采取一種節製飲食和樂天知命的養生之道。由於長兄理查德前來當總督,他得以發揮自己的才能。他指揮一個師去進攻邁索爾的提普蘇丹,後任邁索爾總督(1799)和對馬拉塔人作戰的總司令。因為連連勝利,特別是1803年在阿瑟耶大捷,他率7000人奇襲擊敗了4萬人的邁索爾軍隊(由法國人訓練,裝備100門大炮和騎兵),由他親自談判訂立了和約。他認為這次戰役對他個人來講比滑鐵盧戰役更輝煌。他日後在歐洲各戰場上所顯示出來的一切取勝的特質都是在印度培養出來的,包括:能決斷、有常識、注意細節;愛護士兵、注意給養;與老百姓保持良好關係。後來拿破侖筆下隻把他說成是一個印度士兵將軍,那是不智的。1805年威靈頓封爵士後返回英格蘭。
威靈頓的新差事是令人失望的,他率駐哈斯丁斯的一個旅遠征漢諾威,以失敗而告終。但他這是已經是公認的大人物了。1806年,當年拒絕他的凱瑟琳小姐的家人來想他提婚,當年小副官心中高不可攀美麗的女神13年後已經變成一個發胖的老姑娘了。他答應了婚約,隻是低低的埋怨了一句“她變醜了”。同年進入國會以駁斥激進派對其兄在印度政績的攻擊。他以托利黨首席秘書的身分在愛爾蘭停留兩年。在為期很短的對哥本哈根的軍事遠征(1807)中,打敗丹麥軍隊。1808年葡萄牙人起來反對拿破侖時,威靈頓奉命前去支持。
威靈頓在國外的經曆使他永遠無法成為一個黨派政治人物。他雖然加入利物浦伯爵的托利黨內閣擔任軍械總監,但不因此就反對此後的輝格黨政府。他說:派係鬥爭大大損害國家的利益。當曼徹斯特舉行要求國會改革的示威而發生彼得盧大屠殺以及出現企圖謀殺內閣成員的加圖街陰謀時,滑鐵盧戰役後的群眾不滿情緒已達到沸騰的地步,這時,威靈頓更加貼近了維護法律和秩序的黨。1822年頗孚眾望的坎寧繼卡斯爾雷子爵任外交大臣。盡管坎寧反對和會的體係,威靈頓卻親自駁回喬治四世對坎寧的個人反對意見,而相信時至今日,和會的體係已經穩如盤石不可動遙當坎寧收回英國對歐洲的一切承諾時,威靈頓唯有痛苦地自責而已。1822年召開維羅納會議時,他極力平息歐洲各盟國之間的爭端未果,1826年在俄國又未完成外交使命,這兩次失敗更增加了他的苦惱。威靈頓是一個直言不諱的人,他不適合於執行坎寧的狡猾政策,但是國外卻認為他為人誠實而敬重他。
1825年威靈頓轉向愛爾蘭問題,歸納為這樣一個左右為難但必須著手解決的基本矛盾:隻有允許天主教徒參加國會的要求(即所謂的天主教解放)才能結束政治性的暴力行動,但必須保持新教作為國教的優越地位。他私下研究一種解決方案,認為羅馬教宗(教皇)必須與英國君主訂立協約,最低限度要保證不準天主教神職人員滋事,以此作為他們解放的先決條件。但是,當坎寧這位不合格的解放者於1827年4月出任首相的時候,威靈頓感覺到新教的優越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他和皮爾帶領一大批人退出政府,他還辭去統率軍隊的職務。這一行動被解釋為對國王選擇他的對手當首相的不滿。在否定這種議論的時候,威靈頓衝口說出:他是一個軍人,如果認為自己適合當首相,那簡直“比發瘋還糟”。同年8月坎寧去世後,他重掌軍務。不到5個月,坎寧的繼任者戈德裏奇子爵即掛冠而去,1828年1月9日英王召見威靈頓公爵。
這位公爵的目標是經由重新統一托利黨以締造一個強大而力量均衡的政府。他不情願地再次辭去總司令一職,邀請以赫斯基森為首的坎寧派出仕,而拋開托利黨極端分子,因為他們與自己的溫和政策不兼容。對於右翼如此敬而遠之,左翼又開始發生矛盾。反對派要求大規模改革,而赫斯基森集團表示同感。公爵明智地作出讓步,首先是教會問題,他自動改革宣告非國教徒有罪的《宣誓條例》和《社團條例》;其次是《穀物法》(禁止輸入外國賤價糧食)問題,他實行了比他本人和農業利益期望中更開明的改革。但不久以後他在國會改革問題上與赫斯基森派發生正麵衝突,5月該派總辭。緊接著出現了另一場危機:在愛爾蘭克萊爾的補缺選舉期間,繼赫斯基森的大臣職的維齊-費茲傑羅極力保持他在國會中的席位,卻被愛爾蘭的天主教領袖奧康內爾擊敗。維齊-費茲傑羅本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親天主教人士,他的落選給公爵敲下警鍾:隻要不給予解放,任何托利黨人也休想在南愛爾蘭獲勝,大有發生內戰的可能性。1828年8月威靈頓遂承擔起其戎馬一生最費力的政治職責,勸說喬治四世、當時下院領袖皮爾以及大多托利黨人同意天主教解放,這些人過去一直認為此項改革無異於革出教門。經過半年不屈不撓的秘室商談,才取得國王的首肯。皮爾的立場也同樣令人棘手。他是個公開聲明的新教徒,因而堅持隻有讓他當後座議員才能支持“解放”。但是,威靈頓的耐性和皮爾的義氣終於占上風,皮爾同意繼續領導下議院。托利黨的一些極端分子竟“向後轉”,公然違抗威靈頓的最後命令,但是該黨大多數人則表示服從。因此,1829年4月盡管托利黨已經分裂,天主教解放變成了法律,這是公爵在政治上最大的勝利,附帶一出鬧劇:他與出言不遜的托利黨極端分子溫奇爾西伯爵進行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