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雙順著耶律月兒的手望了去,不由的眉頭緊鎖。
玉兒聽聞也順勢看去:“哦?哀家倒要看看是何燈謎。”玉兒不由的讀出聲:“塞上斜月出雲端。”
“是宏。”傾城輕輕的吐出這個字。
“是呢。果真是個宏字”玉兒看了看耶律月兒:“月兒,這個燈謎有何特殊麼?”
月兒見文無雙想抽離自己的手臂便死死的抱住,臉上仍舊是微笑的神情:“太後,這個字原本是沒什麼特殊,但是這個宏字,正巧是月兒皇兄的字。而月兒的皇兄,恰巧和傾城姐姐的關係頗深,不對,應該說是深的很……”
“哦?此話怎講,哀家自是知道傾城在齊國待的時間不短……”玉兒一臉疑惑的望著傾城略顯蒼白的小臉。
“耶律月兒,你不要搬弄是非。”文無雙猛然的抽離了自己的手臂。
耶律月兒看著傾城低垂著眸子,絞著手指的樣子,不由的揚起勝利者的笑容:“皇上,臣妾怎麼是搬弄是非呢?再說,若是沒有是非,就是臣妾想搬弄,也是搬弄不了的啊,其實皇上自己心知肚明,月兒所說是否字字屬實。”耶律月兒輕輕走至傾城的身前:“若是月兒所說不實,姐姐也大可出口否認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耶律月兒……”文無雙一把拉住耶律月兒的衣袖。憤怒的凝視著她。
“太後娘娘,您看,月兒不過是說些實話,皇上便對臣妾發火了。”耶律月兒急忙向玉兒求助。
“無雙,你放手,讓月兒說。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哀家不知道的事?”玉兒拉過月兒的手:“沒事,你說,這裏有哀家呢,皇上不會責罰你的。”
“是,太後娘娘,不過月兒要是說了什麼惹皇上生氣的話,皇上就當月兒喝醉了說的胡話便好。”耶律月兒微微撫了下頭,幽幽的說著:“傾城姐姐在齊國的時候,可是住在我五哥的太子府,姐姐長得這般國色天香,我五哥自是仰慕的很,我五哥對傾城姐姐的那種好,就是我這個做妹妹的,都要嫉妒幾分,傾城姐姐真是好命,皇上也這般深愛著姐姐,竟然為了姐姐去獨闖太子府,那一次我五哥受了重傷,多虧了傾城姐姐的精心照顧,我五哥才能醒來。就因為傾城姐姐留在了齊國,深深的傷害了我們皇上的心,所以才有了月兒和皇上那舉世無雙的大婚。月兒無非是個爭奪遊戲裏的犧牲品。而今,傾城姐姐回來了,月兒除了這個虛名還有什麼?月兒知道皇上不愛月兒,月兒知道皇上的心裏隻有傾城姐姐,所以月兒也不奢求什麼。隻有背後獨自落淚。”耶律月兒輕輕的拭淚,目光悠然的凝視著文無雙,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耶律月兒,你果真演了一出好戲,說出了傾城和耶律宏不一般的關係,還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博人同情的弱者。文無雙站在那裏竟無法否認半句,他緊緊的握著拳,看著傾城不斷顫抖的肩膀,心裏卻是不知道是一番怎樣的感受,文無雙知道自己不該去疑惑去什麼,可是耶律月兒的話還是讓他的心,起了波瀾,精心照顧?若真是耶律宏奪了他們的孩子,傾城又為何回去照顧一個奪取他們孩子的人,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還有那日提及耶律宏時傾城的反映,都不得不讓他起疑。
玉兒聽聞了這一切,不由的皺起了眉,她的語氣冷厲是文無雙從未聽到的:“無雙,母後,知道你愛傾城,你疼她,念她,可是母後可真不知道,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獨自去闖齊國的太子府,那次你肩膀的重傷,也是耶律宏傷的吧,太荒唐了。文無雙你是一國之君,做事竟然如此的莽撞,你有沒有想過,你心係萬民,事關天下百姓,若是你有了什麼閃失,我們歌國該怎麼辦?”
“母後,兒臣知錯。”文無雙低垂著眉宇:“當時確實是兒臣莽撞了。”
玉兒冷眼望著傾城,深深的歎了一口:“算了,事情也過去了。”玉兒拉過耶律月兒的小手:“倒是苦了月兒了,若不是月兒說出了口,哀家還不知道月兒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耶律月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月兒不委屈,月兒隻求皇上能明白月兒的心。”
“傻孩子。”玉兒把月兒往文無雙的懷裏一推:“皇上,月兒醉了,今夜就在月兒那裏吧,好好陪陪月兒,別讓月兒受了委屈。”耶律月兒迷離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作勢暈倒在文無雙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