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傾城略感不適,就先行退下了。”傾城的心裏自然明白,耶律月兒就是故意演出這麼一場戲。
如今的她怕是有口難辯,她淡然的笑了笑:“傾城今日無法陪太後娘娘遊園了。”便行禮退下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裏,她不想聽耶律月兒說那些曾經的過往,更不想看到文無雙扶著耶律月兒對她投身而來的疑惑目光,她的心頭有一種別樣的痛楚,她冷笑著,沒有絲毫的停留,她逃一般的離開了那裏。
文無雙看著傾城離去的身影,心裏竟然有一種淒涼的情緒,他一把抱起耶律月兒:“那朕就送月兒回去了。”
文無雙抱著耶律月兒出了花園,看了看耶律月兒那略微顫動的雙眼:“耶律月兒,你究竟想要什麼?”
“皇上,月兒想要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耶律月兒睜開眼,看著文無雙陰霾的麵容,她的雙手攀上文無雙的脖頸:“月兒隻想要皇上的心在月兒在這裏。”
“你休想。”文無雙並沒有看耶律月兒那迷離的雙眼。他就那般穩穩的抱著耶律月兒,目光依舊清冷。
倒是耶律月兒大膽的抽出一隻手撫上文無雙那俊美的麵容:“休想?皇上,您這話可是真真傷了月兒的心。”耶律月兒往他的懷裏靠了靠:“皇上,您為何就不看看月兒呢?月兒一心待您,可不像傾城姐姐那般朝三暮四。”
“胡說,傾城的心裏隻有朕。”文無雙皺起了眉。
“月兒有沒有胡說,剛才皇上不是看到了麼?”耶律月兒指了指文無雙的胸口:“皇上的心裏跟明鏡似的,傾城姐姐在齊國這麼久的時日,就是她和我的五哥真的沒有什麼,但是日久生情的道理,皇上又怎麼會不懂呢?而且我五哥那對傾城姐姐那是真真的好,皇上,我就想問問您了,你說我那五哥為何早不來看我這個妹妹,晚不來看我這個妹妹,偏偏挑傾城姐姐剛回到歌國沒幾個月的時候來呢?”耶律月兒突然就笑了,看著文無雙終於低頭凝視著她,她笑的便更加嫵媚了:“無非不過是放心不下他心尖上的人罷了。”
文無雙的心裏確實是起了波瀾,他不明白為什麼傾城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他的心裏為何還是這般的不安,他放下耶律月兒:“你進去吧。”
耶律月兒卻一把抓住文無雙的手臂:“皇上,太後可是讓您留在這裏陪月兒的。”
“你知道朕的心不在你這裏。”文無雙回絕的堅決。
“可是皇上就不想試探一下傾城姐姐麼?女人的心,皇上又真的懂麼?”耶律月兒凝視著文無雙略微動容的眼神,繼續說道:“皇上何不留在這裏,看傾城姐姐會有什麼反映?”
耶律月兒見文無雙沒有絲毫的反映,便拉著他的手往她的內室拉:“皇上,今夜就在月兒這裏歇息吧。”
文無雙的腳就在即將邁進耶律月兒內室的時候,卻突然收住了腳:“不必了,朕回龍延宮了。”文無雙仰頭看著深邃的夜空,心底卻輕鬆起來,無非是過往的事,如今隻要她在身邊,又何必去追究一些無從探查的過往呢。
耶律月兒看著文無雙離去的身影,不由的愣了神,文無雙居然就這麼走掉了?耶律月兒懊惱的捶著門:“傾城,你到底給文無雙下了什麼迷藥,讓他對你這般死心塌地。你到底哪點好。傾城,你等著……”
文無雙回宮後,見喜兒和婷兒剛要對他行禮,他卻對她們擺了擺手,喜兒和婷兒也識趣的出去了,觀賞了龍延宮的門,他緩緩的走進內室,看著傾城正輕靠在床欄上,看著一幅畫,那幅畫是那般的熟悉,那幅畫不正是他所畫的?文無雙的嘴角揚起一個淺淡的笑容,原來她藏著這幅畫,他依稀能夠回憶起那時自己畫那副時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她,而今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不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他的心為她而跳動的強烈。
文無雙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她那恬靜的容顏,突然聽見她細細淺淺的聲音:“無雙,你可知我的心裏一直有你,可是我們卻錯過了這麼多的時光。”
“我們還有長久的時光可以相守不是麼?我們還要在一起做許多事。”無雙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傾城突然慌張的把那副畫藏在枕下:“皇上,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讓人通傳一下。”
“若是朕留在那裏,又怎麼能看見愛妃這可愛的模樣,若是朕讓人通報了,又怎麼能看見愛妃還藏了這幅畫。”文無雙一步步的逼近傾城,抽出那副傾城藏起的畫,文無雙眯著眼,看了又看:“果然,還是真人比畫上的更好看,也更真實。”文無雙將那畫輕輕一揚,那畫便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傾城想去撿起,卻被文無雙攔住了去處:“愛妃想去哪兒?”文無雙把她逼至牆角,撫上她嬌柔的小臉:“傾城,我更喜歡聽你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