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文無雙怎不知這個道理,隻是她是他的舊人,而她又何嚐不是耶律宏的舊人呢?也罷,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允了吧:“王德,宣齊國的使臣覲見吧。”
是夜,文無雙回到龍延宮,他看著佇立在那裏的倩影,仿佛隨時會消失一般,他不時動情,從後麵環顧著傾城的腰肢:“愛妃,可有想朕?”床側的紗縵上映著他們交錯的倒影。
“嗯。”傾城柔聲細語反倒添了幾許迷離。
文無雙抵在她的肩頭:“傾城,今日齊國來了使臣,朕允了耶律宏五月的來訪。”
這句話說完,文無雙就覺得懷中的人肩膀微微的顫抖了下,然後便聽到她幽幽的聲音:“皇上何必將這事告知傾城呢?臣妾覺得累了,想歇息了。”
文無雙隻覺得懷中清冷了幾分,她已離開了他的懷,上了榻,文無雙看著傾城那背對著他的身影,也猜不出此刻傾城的情緒,便拂袖滅了燈,擁她入眠……
次日清晨,耶律月兒去給玉兒請安,一個小太監匆匆迎了過來,對著耶律月兒輕輕地耳語了幾句。
“你說哥哥要來歌國?”耶律月兒眯著眼,從懷中掏出一錠金:“給,下次再有什麼消息,盡早稟告。”
“是,皇妃。”
耶律月兒看了看自己的纖纖玉指:“耶律宏,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莫不是你還放不下這個傾城?你還真是長情啊。”
耶律月兒想著想著便捂著小嘴笑了起來:“皇上既然能答應了,那麼來了也好。正巧能借著做做文章,添些樂趣。”
耶律月兒遙遙的便看到傾城從玉兒那裏請安出來,便緩緩的走著,在這必經的小徑候著,見到傾城走了過來,便掛著笑迎了過去:“姐姐,這也是剛從太後那裏請安出來麼?早知道妹妹便在那裏候著姐姐了。”
“妹妹,有事麼?”傾城本不想搭理她,可是見她沒有半分相讓的意思,便隻能與她糾纏一番了。
“姐姐,您看您說的,妹妹找您就一定要有事麼?或許妹妹我隻是想與姐姐敘敘舊,懷念一下在齊國的時光呢?”耶律月兒凝著笑,一手卻搭上傾城的肩膀:“想必,月兒的五哥要來歌國,姐姐應該也知道了吧。”耶律月兒故意壓低了聲,俯身至傾城的耳邊:“姐姐就不想見見老情人麼?”
“你休要胡說。”傾城想走開,卻被耶律月兒伸出手攔住了。
“姐姐休要走啊。月兒說的是不是胡話,姐姐心裏不是清楚的跟明鏡一樣麼?”耶律月兒死死的望著傾城微微顫抖的肩膀輕笑著:“我就不信,我五哥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從來沒有動過心?”
傾城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耶律月兒,她沒有否認的底氣:“我……”
“姐姐,像我五哥那樣的男人,世間又有幾人呢?”耶律月兒不休不止的逼視著傾城:“傾城,我真不知道,你對我五哥下了什麼蠱,讓他對你這般死心塌地,你剛回歌國不過幾個月,他就耐不住性子,想來看你,還打著我的名義,他若是想我這個妹妹,早就該來看我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當然,文無雙也不是傻瓜,怕他早就明白我五哥的心思,可是他居然答應。傾城啊傾城,男人就是這樣,文無雙就是再愛你,再寵著你,當他遇上另一個能和他抗衡,亦同樣愛著你的男人時,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去試探一下的真心。”
耶律月兒的逼近讓傾城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不由的想往後退,她的心裏沒有底,她的心有些慌亂,她想躲開耶律月兒的逼視,傾城推開耶律月兒,落荒而逃。
耶律月兒看著傾城慌亂逃開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傾城啊傾城,看來耶律宏在你的心底還是有分量的。你說,若是文無雙知道了,該是一副什麼表情?”
正月元宵,宮裏自是少不了熱鬧,耶律月兒坐在席間正在無聊之時,正巧看到傾城正和太後在花園裏猜著燈謎,文無雙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文無雙擁著傾城的樣子著實刺眼,她的目光一下就被一個燈謎吸引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她起身翩然而至玉兒的身旁:“月兒給太後娘娘請安。”
“月兒啊,怎麼才來啊,又貪酒了吧。”玉兒看著耶律月兒紅撲撲的小臉,輕笑著:“你啊,也是不小的人了,怎麼還這樣貪杯。”
“嘿嘿,還是太後娘娘了解我,可是月兒不喝酒又能做什麼呢?又沒有人作陪,就是喝多了也沒有人心疼。”耶律月兒用餘光瞥了一眼文無雙的位置,便作勢倒了過去:“哎呦,太後娘娘,您看,月兒這酒量是越來越差了,不勝酒力了呢。”
耶律月兒迷離著眼,插在傾城與文無雙的中間,一雙手早已攀著文無雙的手臂:“若沒有皇上在這給臣妾依靠,臣妾怕是要出醜了呢。”耶律月兒看了看文無雙陰沉的臉,不由的又往他的懷裏靠了靠:“皇上,您看那燈上的謎語,您可能猜的出?臣妾敢打包票,傾城姐姐絕對猜得出。”耶律月兒揚起手,伸出一指:“傾城姐姐,您看,這個字謎,對你來說定是張口即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