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雙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他的心從未跳動的如此劇烈過,這個女子是他一生最愛的,而是他卻讓她為自己付出了一切,他愛她,愛的癡狂卻忽視掉了她亦同樣愛著自己,若是能重新回到從前,自己絕對不會放任她這般傷害自己,他死死的凝視著傾城動人的眼眸,那裏的感情是如此的深沉,那裏的思念是如此的濃鬱,而眼底的憂傷是如何也抹不掉的,於是文無雙的心底也傷了一片,她是還在念著他們的孩子麼?
文無雙壓抑著的感情,一瞬間就爆發了,他突然張開懷抱,死死的抱住傾城:“傾城,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可是他的心又如此的糾結著,他覺得自己是虧欠她的,他是愧對與她的,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揮去她所有的陰霾,給她幸福才對,他的硬朗的下巴,抵著她的肩頸,語氣是如此的輕柔:“傾城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更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傾城突然在他的懷中掙紮起來,文無雙能體會到那種深沉的悲痛:“傾城,我都知道了,對不起……”
傾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她隻覺得那種在她心裏最深沉最悲痛的東西,被血淋淋的剝開,她的淚迷了眼,她的拳死死的攥住文無雙的衣襟:“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她想推開文無雙可是卻被他抱的那麼緊,他的肩膀顫抖的力度是從未有過的,隻聞他深沉而悠遠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傷痛:“傾城,我從未知曉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傷了你這麼深,是我對不起你。”文無雙微微的鬆了手,他看著那個他深愛的女子,那種天下的少有的愁苦,刺痛著他的眼,他一隻手拉住她冰冷的手,一隻手環住她的肩:“傾城,孩子還是會再有的,你看你現在就在這裏,永遠不要再離開我,永遠都不要再陷進曾經那悲痛的記憶裏,忘了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傾城,那個和我們無緣的孩子,也一定希望你是幸福的,她一定有不希望你活在悲痛裏,就算是為了那個孩子,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把那些曾經都忘了吧。”
傾城抬起眼眸,她那決堤的淚水終是止不住的思念,望著文無雙那俊美的眉眼中的幽深,她死死的凝視著他眼底的悲痛,終於還是不忍讓那悲痛束縛住他:“好。”
文無雙闔上星眸,輕輕將下巴抵在傾城的肩頭:“今生定不會負你……”
“你說什麼?”耶律月兒聽聞傾城被晉升皇妃的消息,震怒的掀了桌子,打碎了門廊處的琉璃花瓶:“傾城,你真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
耶律月兒紅著眼,文無雙昨夜你直接去了傾城那裏是麼?今日便讓那傾城出了頭,封了皇妃,還護在你的龍延宮。耶律月兒看著這一室的支離破碎,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厲:“文無雙,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到何時。”
“皇妃您別氣了,這後宮之中哪裏有長受隆寵的時候。”小丫鬟不由出聲安慰道。
“是麼?”耶律月兒看著那幽藍的天空,她何曾受過寵呢?隻不過是空占著名號罷了。
“皇妃,這冬日新添的錦衣到了,您看看。”那小丫鬟接過剛才小公公送的新衣,跪在地上捧著奉給月兒,月兒雙目迷離的望著這月白銀線的新衣:“這料子倒是極好的。”她撫著那錦衣,目光突然一沉:“這花朵樣式倒也是獨特。夕顏?”這該死的奴才,耶律月兒剛想動怒,但是她突然收回了手:“收下吧。這新衣今日還有重用。走,我們去龍延宮。”
“你怎麼來了?”文無雙看著耶律月兒,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月兒給皇上行禮了。”耶律月兒看了看內室,不由的露出笑容:“皇上,您這話說的,傾城姐姐今日被封為皇妃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月兒來道個喜,怎麼就不行了呢?”耶律月兒招了招手:“您看,我這還給姐姐備下了賀禮呢。”
文無雙一把拉過耶律月兒的手腕,冷厲的語氣沒有半分的感情:“耶律月兒,你又要搞什麼鬼把戲,我勸你最好安分的坐好現在的位置,若是傾城有半分的閃失……”耶律月兒早就注意到傾城在內室看著發生的一切,她嬌柔嫵媚的捂住文無雙的嘴:“皇上,月兒就是再傻也不會在您眼皮底下有什麼動作不是,皇上您是不是太護著傾城姐姐了,讓月兒好生妒忌。”遠遠望去倒像是熟絡的樣子,耶律月兒又靠近了幾分:“皇上,傾城可是看著的呢,你若再不放手,怕是月兒也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