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從一片溫暖中醒來,她看著沉睡中的念雙和擁著她們的耶律宏,一種久違的溫暖瞬間襲來,她的心裏明明知道這種感覺不對,但是還是無力抗拒,這種溫暖,她看著耶律宏沉睡的容顏,那蒼白的麵容上眉頭緊鎖著,額頭上還有這細密的汗珠,怕是胸口還是疼痛的吧,唉,這麼側著身子,懷抱著她們,他那受傷的胸口怕是會受到壓迫的吧,他怎麼能這麼不顧著自己的身體呢?傾城用袖口輕輕擦拭著耶律宏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雖是小心翼翼,但耶律宏還是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把傾城的手握在手中,貼在自己的唇邊:“你醒了?”
”嗯,好些了麼?”傾城低眸不去看耶律宏,小臉上卻已經遍布著紅暈。
耶律宏見她那羞澀的模樣,淡然的出聲:“嗯,好多了,你知道麼?我曾經無數次幻想著你從我的懷中醒來,如今倒是成真了。”
“嗯?”傾城不由抬頭看著耶律宏真摯的眸子:“你為何要這麼任性呢?你這麼側身對你受傷的胸口沒有好處,萬一再壓迫到傷口可如何是好。”語氣中竟是絲絲的責備。
耶律宏握住傾城的手,用幹澀的唇吻了吻:“每天早晨你從我的懷中醒來,就是我想要的未來,疼痛不算什麼,”
傾城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他溫熱的懷中,他們真的同床共枕了一夜,傾城慌忙的從與他的對視中別過頭,她緩緩的從他溫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從耶律宏炙熱的懷中起身,她小心翼翼的側著身子,生怕拉扯到他的傷口:“時辰不早了,我去告訴他們你已經醒了,免得他們擔心。”
傾城隻想逃離這個令她臉紅心跳的曖昧場景,就在她急忙的從床上起身的一刻,耶律宏拉住她手腕:“傾城,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
傾城愣了愣,緩緩地轉頭凝視著耶律宏,傾城的目光溫柔如水,隨後給予耶律宏一個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微笑,她輕柔的、地推開耶律宏的手,將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溫暖的大手上,輕輕的拍了拍:“你照顧好念雙,我去去就回。”
耶律宏看了看念雙依舊熟睡的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好的”隻見他把念雙往自己的懷裏又攬了攬,念雙的小手推搡了幾下便換換的放在耶律宏的胸膛上了,小嘴咂了咂又沉沉的睡去,好不恬靜。
傾城總覺得念雙和耶律宏之間有一種奇特的緣分,不由的笑了笑,出了自己的寢室。
“許太醫,耶律宏醒過來了。”許衡正在不慌不忙的熬著藥,連眼眸也沒有抬一下:“嗯,我知道你一定能讓他醒過來的。”
傾城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過去看看?”
許衡終於抬起頭看著傾城,眼底有一抹笑意:“看看?我看有什麼用麼?反正都醒了,等一會我這藥熬好了你端去給他服下吧。不過有你在那裏,還要什麼藥啊。傾城,對耶律宏來說,你比藥管用。”
“你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怎麼能和藥比呢,許太醫,你休要胡說。你還是過去看看吧,不知道耶律宏昨天有沒有拉扯到胸口呢。”傾城微紅著小臉,一副羞澀的神情。
“哦?”許衡打開藥罐看了看裏麵黃褐色的藥汁,又拿其扇子扇了扇,一股濃鬱的苦味襲來:“他平躺著怎麼會拉扯到胸口?莫不是受著傷還做了什麼高難度動作?”許衡的眼眸凝視著傾城臉上的紅霞,不由想去逗逗她。
傾城隻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己挖個坑,她連忙躲閃開許衡發光的眼眸:“哪有,許太醫你想些什麼呢?真是的。”
“哈哈,我又沒有說什麼,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啊就不去了,他反正已經醒了,就他那個傷。就是想做什麼高難度的劇烈動作也得最少過個幾個月。不過他要非要做呢,也死不了,頂多也就是疼暈過去,反正最終的結果還是做不了,你說我還能想些什麼呢?”許衡隻覺得都快要被自己的話笑暈過去了,看著傾城在那邊羞紅的臉,手指不停的絞著衣角倒是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