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喏,這藥好了,冷一冷你就可以端走了。”許衡把滾燙的藥汁,倒入一個琉璃碗中,端在手中,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傾城的肩膀:“傾城,放開自己的心結吧,有時候麵對比逃避更能解決問題,給自己一個機會,至少試著去接受一次。你也該問念雙想想,她也同樣需要一個能保護她,許她一世安寧的人。”
傾城轉身從許衡的手中接過藥碗,低垂著眼眸,微微的笑了笑:“我去把藥拿給他。”便翩然離去了。
許衡看著傾城離去的身影,不由的感歎,為何這個孩子會經曆如此多的苦難,心生傷感起來,誰又能真的許她一世安好,歲月靜美呢?
傾城走在悠長的長廊上,隻覺得這條路突然這麼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突然的糾結起來,她這一生總有一種遊走在邊緣又惴惴不安的錯覺。
傾城搖了搖頭,她這是在想些什麼呢?看了下冒著熱氣的琉璃藥碗,快步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傾城推開自己的寢室,看到耶律宏已經斜倚在床欄上與一個年輕的女子說笑著,她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輕言巧笑的女子,發現站在門口發愣的傾城,側過身,歪著頭,凝著一雙明眸望著她,對她揚起一個笑容,傾城這才發覺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年紀不大,但是清麗容顏間又帶著幾分貴氣,隻見這個女子翩然的起身,走至傾城身邊,端過琉璃藥碗:“給我吧,你一定就是我五哥私藏的美人吧。”
見傾城佇立在那裏,那女子便轉過身向著耶律宏走去:“五哥,我說你怎麼昨天沒有進宮呢。原來身負重傷啊,這一年多他們都說你不願立妃是因為金屋藏嬌,我原本還不相信呢,今日一見這美人,哇,我五哥的眼光真是好,有這樣的美人在身邊,眼裏又如何容得下辨認呢。”
那女子已坐在床側繼續說道:“原來他們議論的都是真的啊。五哥,你要是喜歡人家,就把人家納進府來啊。也難怪二哥他們老是背後議論你呢。哼,你這裏藏了個美人也不告訴我,若不是今天我跑來,怕是還有蒙在鼓裏,你就欺負我不能出宮。”那女子拿起藥勺,吹了吹藥,放置在耶律宏的唇邊:“喏,這還有個娃娃。長的倒是俊美。真可愛,五哥,你快喝吧。美人的一番心意呢。”
“我倒是想,怎奈何美人不從啊。”耶律宏的眼眸深邃的望著傾城:“給我吧,我自己能來。”耶律宏從那個女子的手中接過琉璃藥碗:“耶律月兒,好了,不要胡說了。你啊,都十六歲了,還像個孩子。”耶律宏把藥勺放在藥碗裏,伸出一隻手,輕輕彈了彈耶律月兒的額頭:“你若把我的傾城美人兒氣走了,就是五哥再疼你,也是下的去手的。”滿眼都是寵溺的神情。
“傾城,你別當真,我這個九妹啊,從小就被人寵慣了,說話就這樣沒大沒小的。”耶律宏急忙解釋,側身的時候一個用力,胸口立刻疼痛起來:“咳咳。”
傾城怕耶律宏再扯到傷口,趕忙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一臉的關切。
“五哥,你還真的彈我啊,偏心。我可沒胡說哦,你看傾城姐姐還是很關心你的麼?”耶律月兒接過耶律宏手中的碗,突然捂著小嘴嬌笑起來:“傾城姐姐,既然你也關心我的五哥,我的五哥也對你情有獨鍾,又對你這麼好,你嫁與我五哥可好啊?”聽聞耶律月兒的話,傾城突然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僵直了,她與耶律宏離的那麼近,他的呼吸,他的氣息,他的炙熱,她都能感受的到,她低垂著眸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那般愣在原地。
耶律月兒突然把那張美麗的小臉伸至他們兩人中間:“哎呦,五哥,你看啊,傾城姐姐的臉都紅了呢,你啊,還要加把勁呢。”耶律月兒飛快的把小臉收回來:“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知道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去告訴母後你沒事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傾城急忙抽回身,不再去望耶律宏,她溫柔的抱起念雙:“還是你們兄妹再聊聊吧,月兒妹妹,你還是陪陪你哥哥吧,我先帶念雙下去了。”說罷她便抱著念雙離開了。
“喂,五哥,你太過分了,人家都走遠了好不好,你看看你,從傾城姐姐進屋,你都沒有好好看過我一眼。”耶律月兒生氣的戳了戳耶律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