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滿是淚水的眼眸中閃著絕望,耶律宏冷冷的笑了笑:“你看,傾城,我總是能輕易抓住你們的弱點,若是這樣能夠把你留下,我不介意。”耶律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茫然,他甚至有些麻木了:“我不介意。”他冷漠的轉身,不再去看傾城,他怕自己會不忍心繼續這般傷害著她。
傾城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驚慌起來,像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的奔過去,從後麵環住耶律宏的腰肢,她的臉頰緊緊的貼在的耶律宏的後背上,耶律宏隻覺得自己的衣襟很快就被浸濕了一片,她的聲音悶悶的從他的背後傳來:“念雙在哪兒,求求你告訴我……”傾城的手指用力的攥著他腰間的衣衫,傾城指尖的力度透過衣衫傳遞到他的肌膚,耶律宏能感到傾城指尖的力度傳遞而來的痛感和恨意。
耶律宏皺著眉,將傾城固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他的腰間掰開:“傾城,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念雙歸還給你,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吧。”冰冷的聲音瞬間澆滅了傾城所有的希望,她的手無力的垂落著,她癱軟在地上:“耶律宏,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念雙,她還這麼小……”
“你覺得,我會在乎麼?”耶律宏這句話是如此的冷漠,但是卻又像是在問他自己的,耶律宏你在乎的不是麼?他似乎在嘲笑他自己,耶律宏你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了。
“傾城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文無雙肯定也在齊國,如若他出現在太子府,我定不會像對待文禹城一樣,輕易放走他。放文禹城走,就像想引出文無雙,我大齊豈是他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一國之君若是被困齊國,也有幾分意思不是麼?當然,如若他能有機會走出這太子府,到時候你是留是走,傾城,你自己想清楚,我不會強求。不過,從此你就別想再見到念雙了。”
耶律宏轉身俯身捏著傾城的下巴,那種清冷的語氣中帶著絕望:“傾城,如今看來,你的價值遠不止人質這麼簡單。這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看來文無雙還是癡情的人,這麼久都沒有忘記你,竟然以身犯險,我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期待他的自投羅網。”耶律宏啊耶律宏,看來這世間癡情的人又何止你一個,文無雙,你又何必如此執念呢?
耶律宏躲閃著傾城失落,驚慌,無措的目光,他慌忙的背過身去,他不敢回頭去看傾城,他怕一對上她的眼眸他就會手足無措起來,他怕自己會心軟,他怕自己會失去她,所以他寧願她恨著他:“傾城,忘記他,真的有這麼難麼?”
傾城冷笑著:“耶律宏,那麼放開我又有何難?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忘記他。你越是這麼做,隻會讓我更想念他,更愛他。”
“好,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是念雙對你比較重要,還是文無雙對你更有吸引力。傾城,你會怎麼選擇呢?”耶律宏撩了一下衣擺,訣別轉身,耶律宏的心底一片荒涼,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做,他的心底是悲泣的,可是他卻不願意放手。他又何嚐不是執念之人呢?
耶律宏顯然把一個左右為難的問題丟給了傾城,一個是親生骨肉,一個是摯愛之人。無論如何選擇,受傷的都隻會是她。
看著耶律宏離去的身影,傾城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助,耶律宏竟然把她唯一從牽掛也帶走了,可是她該怎麼辦,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軟弱,她想做些什麼,卻隻能如此的無能為力,她失魂一般的坐在地上,眼淚早已模糊了雙眼,亦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著哭著便累了,朦朧間竟沉沉的睡去。
待她醒來,已是夜色迷離,她趴在這裏已經過了這麼久,竟也無人問她,看來如今的她隻是這蒼茫間的小小一粟,自己都已經無力改變些什麼就讓自己的心繼續這般飄零破碎吧。她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絲絲冷意襲來,她的裙裾飛揚,佇立在這黑暗之中但顯得十分的蒼涼,孤寂,傾城冷笑著,這世間的許多事如何對她如此的不公平……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過空無一人的走廊,向著自己的寢室挪著沉重的步伐,推開寢室也是一片黑暗,她反手將門關上,看著黑寂的一切,她隻覺得這就像她的人生一般暗無天際。她也懶得點燈,就讓她一起隱匿在這黑暗中也好。
一年了,她早已對這裏的擺設了如指掌,就這麼想著自己的床走去,就在她扶到床欄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擁入懷裏,傾城隻覺得那一刻她已經失去了最後支撐她的力量。
她的淚滑落眼角,滴落在那隻手上,那個懷抱不由的又將她抱的緊了些,輕柔沙啞的聲音從傾城的後頸傳來,氣息漸漸移到她的耳際,他冰冷的唇咬噬著傾城敏感的耳垂:“傾城,傾城,我好想你。”那隻捂住她嘴的手,漸漸移開,擁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的下巴抵在傾城的肩頭,他的氣息遊走在傾城的脖頸,氣息卻明顯的粗重起來,傾城是如此依賴這個她朝思暮想的懷抱,她喃喃的輕喚:“無雙……”
“嗯……”文無雙的動作沒有絲毫被她的呼喚打擾,他的手已經在不安分的解她的腰帶了,傾城不由的閉起眼,感受著他的熱情,他的吻溫溫熱熱的挑 逗著傾城敏感的神經,傾城在他的帶領下,漸漸放開了自己的動作,伸出一隻手撫上文無雙的後頸,一隻手撫上在她腰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