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看著傾城越來越皺起的眉頭,不由的伸出手去捏一捏她精致的小臉:“把念雙給我吧,我來抱。”耶律宏還沒有說完,念雙就已經伸出了手臂抱住了耶律宏的一隻手,傾城一臉的無奈,將念雙遞了出去,耶律宏溫柔的伸出雙臂,小心翼翼的接過念雙:“來咯,叔叔抱。”那小娃娃,笑的開心極了,小酒窩更深了。還不時的裹著自己的小手指。一副滿足的神情。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傾城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又看了看耶律宏懷中一副享受表情的念雙,不由的心生無奈:“耶律宏,你是不是給念雙下什麼蠱了。”
耶律宏突然聽聞傾城這麼說,哈哈大笑起來:“我冤枉啊,如果我要真會下蠱的話,也會先給你下,不是麼?可見,我並不精與此道。”耶律宏聳了下肩膀,以示清白,眼中劃過一絲失落。
傾城突然就沉默了,耶律宏看著傾城沉默的神情,微微笑著,看著念雙的稚嫩白皙的小臉:“小寶貝,你額娘要有你一半這般喜歡叔叔就好了。你看,你額娘都吃醋了。”耶律宏拿起念雙的一隻的小手,拍著傾城的肩膀,耶律宏捏著嗓子:“額娘,我跟叔叔一樣喜歡你。”
傾城仰起頭望著耶律宏那專注的表情,她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他的專情,他的用心她不是不懂,她內心早已融化了,可是卻是接受不了他,她不能許諾她無法承諾的事,她不能將自己的心敞開,她怕有一天,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做的一切,對她的好,對她的用心,她能做的隻有感謝和感動卻沒有絲毫的動心。
耶律宏突然眼底一沉,一手抱著念雙一手輕輕拂過傾城的耳際,他的氣息突然離的很近:“傾城,念雙我就帶走了。有人來了。”這一幕看在別人的眼裏,倒是像極了恩愛的璧人。
傾城隻覺得自己的心底一沉,看著耶律宏抱著念雙離開,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因為她也感知到院落中有人,她猛然摘下樹上成熟的果實,對著樹叢中一個方向丟了過去。
“傾城,好身手啊。”文禹城的語氣中甚至有一絲的譏笑。
“文禹城?”傾城直愣愣的看著文禹城:“怎麼是你?”
“那你希望是誰?是我三哥?傾城,你該讓我如何理解剛才的場景?你和耶律宏如此親昵的動作,還有一個孩子,這就是你告訴長安,讓我三哥忘記你的原因?妄我三哥對你一往情深,而你呢?你自己做了什麼?在齊國享受著耶律宏給你的一切,你該不會已經把我三哥忘到腦後了吧。傾城啊,傾城。妄我三哥對你一片癡情,千裏迢迢來尋你,如今您就是這般回應我三哥的感情麼?”文禹城步步緊逼,將傾城逼至牆角。文禹城狠狠的捏著傾城的下巴,如今看到這張臉,他真是想把她捏碎:“傾城,你不想解釋些什麼麼?或者說,現在你和耶律宏是什麼關係?情人?床伴?還是侍婢?”文禹城的語氣裏滿是清冷,
傾城被他的話激怒了,一個重重的巴掌扇到文禹城的臉上:“文禹城,你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傾城痛苦的蹲在地上,如今她的孩子在耶律宏手裏,就算她現在告訴文禹城那個孩子是無雙的,在他看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後也是不會相信的吧。她眼中的痛苦是無法言語的傷。
文禹城摸了摸自己的微腫的麵頰:“傾城耶律宏有什麼好?他能給的一切,我三哥同樣能給你,你為何突然就變了。難道這裏的一年就徹底的改變了你,讓你徹底忘了那個讓你義無反顧的男人麼?”文禹城一把拽起傾城,雙眼充滿了怒氣:“傾城,你告訴我,原來那個深愛著我三哥的傾城去哪裏了?”
“不,不是的……”傾城是多麼的想告訴文禹城,她沒有變,她還是那般的愛著文無雙,可是她現在有了另外的牽掛。她已經不能隻顧著自己了。她痛苦的搖著頭……
“好,傾城,既然如此,你就告訴你,你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告訴我你還是原來的那個傾城……”文禹城的目光終於緩和了下來。
傾城的眸子閃亮著,眼淚朦朧了她的眼眸,她顫抖著緩緩的跪在地上,抱住文禹城的雙腿,聲音中的離愁是動人的傷痛:“無雙,無雙也來了麼?”她仰著頭,一臉的希冀,文禹城看著傾城淚流滿麵的蒼白,雙手不由的攥成了拳,他隱忍著,他的心底一直在否認這自己的想法,可是剛才看見的一幕還是深深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心裏受著煎熬,他該如何將這件事告知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