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文禹城還是放棄了,還是無力的垂著手:“他來了。”
傾城的表情中有驚喜,有期待但是又帶著一絲擔憂,文禹城不知道她為何會是這樣的一種情緒,他困惑了……
“禹城兄好久不見。”耶律宏淺淡的微笑著,他走至傾城的身後,拉起傾城,將她擋在身後:“禹城兄,既然來了怎麼不事先打個招呼。我也能有個機會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耶律宏和文禹城對視著,深邃的黑眸凝視著文禹城,隨即嘴角揚起一個冷漠的弧度:“禹城兄不會是來單純敘舊的吧。”
“耶律宏你個小人。當初若不是你趁機偷襲,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文禹城怒視著耶律宏。
“哈哈,禹城兄,現在再來說這件事,想必已經太晚了,自古兵不厭詐,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隻不過是順勢而為,何來小人之說,若是如此說來,你當初算計自己兄長,豈不是連小人都不如……”耶律宏逼視著文禹城。
“你……”文禹城隻覺得自己又陷入了回憶,當初確實是他做事不計後果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幅局麵:“耶律宏,我承認我做事沒有你精明,謀算沒有你細膩當初確實是我失策了,可是趁人之危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事。”
“趁人之危?當初若不是傾城願意來齊國,你以為還會有今日的歌國麼?文禹城,我記得當初我在醉夢樓就對你說過,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而今,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別我所求。”說罷耶律宏一把拉著傾城的手臂,就要離開。文禹城快速的拉著傾城的另一隻手:“傾城,你就不想見無雙麼?你就不想見到長安麼?你就不想回去麼?傾城,你跟我走,我可以什麼都不說,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會把我看到的告訴三哥,隻要你跟我走,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一切又能回到最初的模樣。傾城,把這裏的一切都忘了吧,跟我走。”
傾城淚眼婆娑的望著文禹城,那種說不出口的憂傷,是一片的荒涼。
耶律宏看著傾城左右為難的樣子,鬆開手:“傾城,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可以跟他走,我不會阻攔你。”耶律宏的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看著文禹城:“隻要她願意跟你走,我絕不強求。”
“傾城,你還在猶豫什麼?”文禹城不解的看著傾城那搖擺不定的樣子,不由的出聲催促著。
傾城望了看耶律宏空空的雙手,她的念安現在在哪兒?那是她最後的希冀,那是她和文無雙的孩子。她到底在哪兒?她絕望的看著耶律宏明亮的眸子,他抓住了她最大的弱點,天啊,現在她該怎麼辦?
最後顫抖著推開文禹城抓住她的手,哽咽著:“對不起,我現在不能跟你走。”傾城再也受不了,她捂著嘴跑開了。那個背影刺痛了文禹城,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別過頭,不忍接受這般的現實,難道傾城有什麼苦衷……
“禹城兄,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耶律宏雙手一擺,一副勝利者的神情:“禹城兄,請便。”便也轉身離開了。
文禹城眯著眼,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三哥呢?文禹城的心底突然有了一個疑問。他突然驚覺自己的想法,又茫然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有機會再來詢問個清楚吧。一個閃身消失了。
“傾城,你在怪我?”耶律宏急忙追上傾城,慌忙之間抓住傾城的一隻手。
“耶律宏,你為何要如此的逼迫我?我也是有感情的,我的心也會痛,我也會受傷,我也會覺得這裏空蕩蕩的。”傾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知道麼?有多少次,我在躲避你的好,我在無視你的用心,可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你對我的貼心,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裏有一個人,你卻還要如此的折磨我,我對你隻有感動沒有感情,如今你還是不明白麼?”
耶律宏被傾城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傷了心,他用盡自己的全力把傾城抱緊懷裏:“傾城,你生氣了是麼?你說的不是真的,你隻是在埋怨我,沒事的,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他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般,把傾城抱著那般緊,傾城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用盡全力掙脫出耶律宏的懷抱,嘶聲裂肺的逼問著耶律宏:“念雙在哪?”她隻覺得她胸腔裏的空氣都要被耗盡了:“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