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華籠著的烏匕劃開眼前的鬼影,洛秋的纖手往白牆上一抹一按,卻是又閃進了一個跟剛才相差不多的小空間。
因為怕杜莎莎轉院或是醫院改造得太過份,來救她的鬼或人不敢來,基地對醫院隻是做了一些小改動,藏身的空間有幾個,匆忙趕工,也就是應付著,等要釣著的大鬼出現。
所以這會兒,護著鬼餌杜莎莎的許洛秋就隻能這樣狼狽的左閃右避。
靈力還是下降得多了,再耗著有些力不從心了!刺激的躲貓貓連續玩了幾次,洛秋扶住了有些眩暈的頭,對著腕上的對講機開始吼了,“你們快點來吧!大魚沒現,我也快被蝦米啃死了。”
還有杜莎莎也被啃了!吼完話的許洛秋看向了已從驚恐到麻木的杜莎莎,在一路的奔跑躲閃之中,杜莎莎也屢次被黑色的鬼氣纏上了身。
好在她本來就身有鬼胎,身上鬼氣多點少點不要緊!許洛秋別開臉,淡淡一笑,突然地又一下睜大了眼睛。
杜莎莎如前幾次一樣,縮在遠離許洛秋的對角角落裏,曲著雙膝,抱著臂,藏著肚子,一動不動,仿若在養精蓄銳,等待著下一次的奔跑。
洛秋霍的一下站起身,走到了杜莎莎的身邊,蹲下了身子,雙手用力把杜莎莎拚命掙紮的雙臂向上撐了開來。一手抓牢,另一手又開始按著杜莎莎的腿,強迫著她露出她的大肚子。
果然!洛秋呆住了。
杜莎莎的肚子在貓抓老鼠式的逃跑過程中,象吹氣球一樣變大了,現在的架式足有八九個月將臨盆的樣子。
“那些鬼不是來抓杜莎莎的,是送上讓鬼胎吃的!”,許洛秋梗著脖子,對著對講機吼了起來。
“你猜到了!不過晚了!”,兩雙枯幹細長的手從杜莎莎的腹中伸了出來,一雙狠狠地掐住了許洛秋的脖子,一雙牢牢地摟住了她的腰。
“本來隻想讓鬼胎吃飽了,自己破腹出,爬去找我。可後來知道你在這兒,我就想著怎樣把你這條魚釣走!”,帶著詭異的腹部,杜莎莎緊閉著雙眼站起了身,身前被箍緊的許洛秋象是她的連體嬰也跟著站了起來,而杜莎莎輕顫的腹部發出的是夜豔的聲音。
“你現在用靈力試試!”,夜豔的聲音嬌笑著慫恿許洛秋。
許洛秋冷哼一聲,索性閉上了眼,“不用了,我已經發現了。用不了,再試,我沒命。”
就在被掐被摟的那一刻,許洛秋就發現自己用不得靈力了,隻要一想動,身上那些可惡的黑色花紋就象是活過來一樣,也想吸著周邊的鬼氣。
也許現在越折騰就越可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吧?許洛秋無奈地聳了聳肩,自覺地將自己的角色從保鏢轉化了人質,“喂!獨孤宥!艾曉棠!你們有聽見沒?聽見了,就請先答應這位綁匪女士的條件……”
許洛秋的配合,逗得夜豔的聲音咯咯直笑。
而杜莎莎頂在洛秋身後的高聳腹部,也真個兒如球一樣興奮地滾來滾去。
能趁著這個機會帶走自個兒中意的身體也好,不然許洛秋一直躲在基地裏,她若死了屍體爛掉沒了,自己就沒辦法用了。遠遠的一處高樓上,如同中年歐巴桑一樣的夜豔,對著一前一後貼身走出醫院大門的許洛秋與杜莎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為了控製許洛秋的身體,把她帶到指定的地方,夜豔並沒有讓杜莎莎的鬼胎立刻爬出腹來,許洛秋和杜莎莎一直以連體嬰一樣的怪異方式走向了一輛按綁匪要求準備的車裏。
等許洛秋在駕駛室坐定,杜莎莎腹中鬼胎的兩雙鬼手還停留許洛秋身上,甚至為了綁得更牢些,鬼胎還大方地把自個兒的臍帶扔出來,捆在了許洛秋的身上。
許洛秋開著車子向著夜豔要求的地方開去,行進中還得忍受著對講機裏的聲音。
通過對講機,夜豔和獨孤宥正象戀奸情熱一樣,一邊笑嘻嘻地打情罵俏,一邊討價還價著人質與贖金的問題。
“你個小冤家!其實人家就是什麼也不要呀!你就是不信人家!”,鶴發雞皮的夜豔,隔空對著獨孤宥舉起酒杯,滿目蒼涼,語音卻還是一樣的嬌嗔親昵。“你就別追那麼緊了,難不成你不喜歡人家,喜歡這些個女人呀?”
隔著老遠的監控車上,一臉怒色的獨孤宥深吸口氣,重對上對講機,笑容迷人盡顯溫柔,“才沒有呢,一個大肚婆,一個朋友妻,你別把我想得那麼沒品。不管怎樣,你還是給個準地方,好讓我看看你呀!說真的,我是非常非常地想見你……”
“惡心!”,艾曉棠心底暗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