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車子快速地穿過都市的街道,向郊外駛去,在一條寂靜的盤山公路上,許洛秋笑著按夜豔的指示,把穩方向,狠踩了油門。
向著懸崖淩空飛起的汽車裏,許洛秋興奮地吹了口哨。
從黑夜一下子躍了更黑。
當汽車停穩在一片軟柔的空地上,許洛秋伸手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隨著她踩在了實地上,一直緊巴在洛秋身上的鬼手和臍帶也被長長地扯了起來。
“喂!夜豔,到你的地方了吧,可以讓她把我鬆開了吧。搞得我象木乃伊似的。”,許洛秋很不忿地撇了撇嘴。
一陣咯咯的笑聲響了起來,洛秋眼前的空氣開始隨之扭動,穿著一襲古式長袍帶著同樣複古的垂簾帷帽的夜豔出現在了許洛秋的眼前。
“功力大有長進,這次的幻陣很棒!”,許洛秋真心地讚著,因為是打慣交道的熟人,洛秋很敏感地就發現了,這個幻陣的氣息全是夜豔的,平日常和夜豔配合的夜無並沒有參與其中。
“當然!”,對著美女,夜豔似乎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趣。隨口應著,就直接地向著還蜷在車子副駕上的杜莎莎走去。、
隨著她開始移動,許洛秋身上的鬼手和臍帶也漸漸地向杜莎莎的腹部縮回去。但取而代之,從地麵生長起來的幾根黑藤又把許洛秋縛住了。
夜豔步子邁得很小,就象是換上了古式的裾裙,就也複古成了古代的淑女。
許洛秋審視地看了看,突然地往前一蹦,帶著她身上的藤蔓躥到了夜豔跟前,壞心眼地伸出了一隻還沒完全被縛住的手臂,狠狠地把夜豔的帽簾往下一扯。
“啊!”,一聲尖叫,一頭白發的夜豔慌忙地抬起兩隻枯黃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好意思!夜豔奶奶!”,許洛秋隻一愣,就丟了手上的黑紗,樂不可支地捧腹大笑。
眼前的夜豔形同枯槁,正兒八經地象了從地下挖出來的幹屍。
被撕了偽裝的夜豔,放下了手,兩隻瞪向許洛秋的昏黃老眼釋放著難掩的恨意。
“喂!我說你也快不成了吧?不管你是人是鬼,快玩完了,就別折騰了!”,止了笑的許洛秋回瞪了回去,眉眼桀驁。
夜豔的狂叫聲響,“我死不了!你才要死!”
“他們會來救我!”,許洛秋聳聳肩,陳述客觀事實,雖然基地也總有權威機構愛慢半拍的特性,但總歸,會來。
“他們找不到的!”,夜豔自信,也就不理洛秋,徑直挪向前,走到了杜莎莎的跟前,停了會兒,揚臉向著洛秋露出了個能露出牙床的笑容,“我很快又能變漂亮了。”
一隊有著身體的倀屍從地底長了出來,毫無例外,都是夜豔喜歡的猛男型,兩具行屍一具撐住杜莎莎的腋下,一具抬起了杜莎莎的腳,餘下的穿在中間托起了杜莎莎如鼓的肚腹。
倀屍把昏迷不醒的杜莎莎平平地放在地上,然後褪下了她下身的衣物,擺出了一個姿勢。
“你要讓她把鬼胎生出來?”,許洛秋輕皺了眉頭。
這下,夜豔的笑聲變得狂放了,“是呀,隻要吃了她產下的鬼胎,有血有魂,我的肉體又能恢複青春了。”
一雙老眼往許洛秋的身上一掃,更是貪婪地舔了舌頭,“然後,過上幾個月就輪到你了!”
輪我?許洛秋低頭看了下自己平坦結實的小腹,笑了,“我又沒當聖母!”
“你的,你的身體是我的!”,夜豔笑聲桀桀,她對這裏的陣法很是自行,這不是那個拖後腿的夜無弄的,是她專向夜無的主人那兒拿來的。
我的身體是你的?許洛秋低下了頭,靜靜地消化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意思。
幾個倀屍助產士開始在杜莎莎的身上動作著,昏迷中的杜莎莎發出了細碎的痛苦呻吟。
黑色的鬼氣蘊在她的肚腹,一點一點地把鬼胎往下推,許洛秋偷眼看著,也覺得生產在即。
慘痛的大叫聲響了起來,許洛秋的頭皮發了下麻,支唔著向夜豔提出了建議,“你這樣讓她硬生不好吧?”
“女人生孩子不都這樣?”夜豔白了許洛秋一眼,接著又咯咯地笑了,“不過這種痛苦你是不會有機會體驗了,以後我隻會讓你的身體爽,很爽!”
“瘋子!”,許洛秋手上扣起一道隱隱的光華,“你這樣會讓她痛死的!”
“反正我隻要新生的胎兒,鬼嬰生下來,她本來就能死了 !”
“那我隻能在她死之前,先殺了你!”,一道白光如電,直接地劃向了夜豔,
一隻倀鬼擋了下,被許洛秋手上的烏匕劃成了兩半,夜豔也被削掉了半個肩頭。
暗紅的血液流出,夜豔的喉嚨嘶吼著發出悲號,“快點,快點,讓她生出來!給我吃!”。
夜豔喝止了接生的倀鬼跑過來攻擊洛秋的打算,讓他們專心接生。她現在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沒得補充,受到的肉體損傷,她無法恢複,急需把初生的鬼胎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