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中年漢子(1 / 3)

曾濤回頭,就見是汪權重正帶著獰笑在看著他,在他旁邊是四個全副武裝的GR民兵。

曾濤一縱身,就要朝車廂裏頭竄。

那幾個民兵好厲害,幾乎是淩空撲過來,當即將曾濤扭住,使他空著使勁,竟不能動彈。周圍的旅客見到這個情形,都驚訝不止屍紛紛給他們讓出道路。

汪權重就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頭,領著四個民兵,押著曾濤,走出月台,來在站前廣場上,他們的軍車就停在那裏。

盡管沒戴手銬,有四個凶巴巴的民兵把他緊緊挾持住,曾濤還有什麼辦法?隻好乖乖地跟著走,用仇恨的眼睛瞪著汪權重,絕望地登上了那輛車。

車開出站,走了大約有一裏多地,在一個無人的空場,忽然停了下來。

汪權重驚訝地叫喚:“哎,怎麼能在這停車,快給我走……”忽然,他不能說下去了。

司機回轉過身來,用一把烏黑鋥亮的手槍頂住了汪權重,同時對那幾個當兵的說:“誰要是亂動,我就打死他。”

聲音清脆,汪權重和曾濤同時叫起來:“小蘋!”

汪小蘋喝令四個民兵:“把槍放到車上,趕緊下去。”

有一個人還犯著猶豫,另一個大概是班長模樣的罵他:“把槍放下,還抻啥?”

眼見汪權重已經在槍口下要昏過去了,焉能不知這事情的嚴重?當下,四個被解除武裝的民兵,無聲地跳下車,動作幹淨利落,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基幹,隻是在這突如其來的要挾之下,變得毫無用處。

汪權重臉色已非人色,看著汪小蘋,似乎已被極度的震驚徹底摧垮了,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小蘋.你……你瘋了?”

汪小蘋說:“這一生,隻有此刻我是最清醒的。”

汪權重說;“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呀。他是個犯人,你卻要幫他?”

汪小蘋一聲冷笑:“你到現在,還想騙我?曾家一家人,全讓你給害了,還不放手,非要趕盡殺絕?現在,我隻要你回答一句,如果你能說明白,我立刻就把他交給你。你說:曾濤犯了**罪,他,**的是誰?”

汪權重做夢也沒想到女兒會變成這樣,盡管估計到她可能見曾濤,但一切都已是生米成熟飯,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何況,他還有南山溝的那案子,事實俱在,還怕他個鳥?

想到這裏,他冷冷地一笑,說:“他**的是誰,我怎麼給他記著?在南山溝他破壞軍婚,被判有期徒刑三年,這難道還有假嗎?”

汪小蘋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說:“爸爸,你好狠啊,我還從沒想過,你是這樣一個用心狠毒的人。南山溝的案子,完全是你一手策劃,就像你搞的**案一樣。你當初告訴我曾濤犯了**罪,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受害人就是我,你的女兒,而她……她現在還是女兒身!”

汪小蘋手裏的槍劇烈搖晃,汪權重嚇得五內俱裂,生怕它走火。

汪小蘋又說;“曾家的人,曾英英,我的好朋友,就是這樣讓你給害了,英英,她死得多可憐啊……”她嗷嗷地哭了起來。

汪小蘋命令汪權重:“下車,從現在開始,我不是汪家的人了,更不是你的女兒。”

汪權重慌張無地爬下去,一邊爬一邊回頭問:“你……你要幹什麼?”

汪小蘋說:“我要跟曾濤走遍天涯,永遠不回來了。”

汪權重像瘋了一樣大叫:“不行,你給我回去,還沒結婚哪!”

他一下子撲上來,汪小蘋已經加大油門,汽車怪叫一聲就開走了,把汪權重甩在後麵狂喊狂追,一個跟頭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汪小蘋搶到手的是一輛羅馬尼亞吉普車,性能不如先前的那輛,但他們已經沒有選擇。曾濤也被她的堅決態度驚呆了,見她竟舉槍對著她自己的父親,臉上真的有了殺機,實在是感到震驚。

汪小蘋看他一眼,問:“你覺得我變了,對吧?”

曾濤沒有回答。她又說:“愛你,我就絕對地相信你,相信你,他的一切行為就都清楚了,我……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麵目。知道嗎,曾濤哥,那天你跟我講郎文的故事,我就相信了。當時,我是不敢相信,硬逼著自己不相信啊。我的父親,他是個多麼可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