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有力的胳膊搬下炕,弄到外屋,裝進一隻麻袋裏,抬到汽車上。
車很快就發動、開走,他被放在車廂裏,有兩個人坐在他身邊,把麻袋緊抵住。車行至鎮外,就有人把它攔住,扒著車廂板掃了一眼,問:“有沒有看見逃犯?”就把曾濤的衣著、相貌說了一遍,車上的人都說沒看見。
路崗問他們是哪的、幹什麼去,他們就說是清河屯的,又問清河屯在哪,他們說在佳木斯郊區,離造紙廠不遠。
路崗就把他們放走了。
走了有小半天的時間,車終於停了下來。麻袋被抬進一間屋子,打開,就聽玉軍關切的聲音說:“快看看,別悶壞了。”
見曾濤眼珠子仍在轉,這才放下心來。
把他放在炕上,一個人就出去了,屋裏就剩下曾濤一個人。
他打量這間屋子,雪白的牆,有綠色的牆圍子,火炕上糊著漂亮的花紙。屋裏還有城裏人才有的講究的梳妝台,上麵擺著脂粉盒之類。
牆上貼著《紅燈記》中李鐵梅的劇照,還有一張黑白像片,是一個年輕姑娘穿紅衛兵服裝在天安門前的留影。
不一會兒,這個照片上的姑娘就出現了,她比那時稍胖,神態也成熟些。
一進屋她就叫“嫂子”,坐到曾濤身邊,親密地用手摟住他的肩膀,笑著說:“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別怕,我哥哥是個老實人,不會欺負你的。誰結婚都是件大事,當然要慎重。聽順子哥說你現在心裏有點反悔,不大願意?嫂子,我看你挺願意的嘛,用不著我來做什麼思想工作了?”
曾濤這時嚇得發抖,哪裏還敢說話?隻是低頭不語。
姑娘說她和哥哥是家裏七個孩子裏最小的,感情也最好。她是工農兵大學生,現在正在佳木斯農機學院上學的,哥哥特意把她找回來;要她把嫂子的思想工作做通。
“明天你就要成為我正式的四嫂了,我真激動。”她誇張地說。看到曾濤的情緒比較低落,她一下午都不離他左右,說東說西,拚命要顯示出自己的口才好。
她把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都搬出來了,以為自己愛的,必是人人皆愛,有柿餅子、黑山棗、冰糖、山裏紅,還有神仙也咬不動的榛子果。
她吃得直放屁,格格笑著鼓勵曾濤多吃,自己咬開榛子,把仕兒吐出,塞進曾濤的嘴裏。
晚上睡覺,她在炕上隻捂了一個被窩,說要跟嫂子同睡。
曾濤躲到窗前,看著窗戶外,不敢看她脫衣服。
他真想開門跑掉,但知,道順子他們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對她要嚴守不怠,直到舉行完婚禮。
玉軍妹妹有二十歲左右,長得極白,卻極為平板,幾乎看不出有ru*房,後身也是扁扁的,顯得軟弱無力。
但她對性似乎特別感興趣,把自己脫得幾乎一絲不掛,她捏著自己的ru*房,笑著問曾濤:“嫂子,你看,我這東西越長越大了,醜死啦。”
曾濤不得不看一眼,她那“東西”比十二歲的小女孩的“東西”也大不了多少。
她就要曾濤脫衣服,看看他的那“東西”。曾濤含糊地答應著,卻一動也不敢動。她就過來給他脫衣服,說:“讓我看看你的,她們都說那地方是性*欲的中心,我才不信呢。不信你摸我一會兒,我保準什麼感覺都沒有。”
曾濤把身子背過來,自己脫衣服,盤算著如何把她哄睡了就一個人溜走。
他一露出背心,玉軍妹就叫了起來:“我看你的也不大嘛,”就來扒他的背心,曾濤如何能讓她碰著,忙閃避,一下子就鑽進被窩裏。
玉軍妹也鑽了進來,曾濤轉過身,她就從後麵把他緊緊抱住,下身使勁頂著他,嘴裏說:“嫂子,你的皮膚真好,摟著真舒服。你說,男人和女人這麼一摟就能生小孩吧?這也太怪了,我總是搞不懂。早先我不想這種事,現在有點怪,總是夢見蛇呀什麼的,那地方就有那股勁。有一回看《列寧在十月》,瓦西裏跟他老婆一親嘴,我那個地方就跳跳哩。”
說著話,她的手就往曾濤的下身摸過來,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忙把她的手抓住,引到一邊。
另一隻手把自己的鼓脹的下身調整一下,讓她不容易碰著。
她又問:“嫂子,我問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氣。你讓男人給那個過沒有?你說,沒關係的,我絕對不跟哥哥說。”
曾濤恨不能鑽進一個烏龜殼裏。她死纏著他,央求:“你說嘛,別不好意思,就是你我,永遠的秘密。跟你說吧,我可有過哩。有一回我老叔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當時我還小呢,他就用手摳我那地方,我說:‘老叔你幹啥呢?’他就不摳了。回家我跟媽一學,從那以後,她再不叫我跟老叔去看電影了。你說,男的娶老婆,就是為了摳那個地方吧?”
她的手又伸了過來,曾濤把它緊緊地握住,小聲說:“別鬧,別……”
曾濤聽到一陣可怕的唏唏嗦嗦的聲音,她把自己的褲衩脫了,肉體一下子就頂住曾濤,把它扯向她的下身。
曾濤一動不敢動,讓自己的手就死在那上麵了。
她又開始給他脫褲衩,曾濤拚死抵抗,最後,兩個人都累了,住了手,呼呼地喘著粗氣。玉軍妹說:“你轉過身來嘛,嫂子,沒見過像你這麼害羞的人,明天就結婚了,到時我看你怎麼辦。”
曾濤輕聲說:“你再鬧,我、我就生氣了。”
話沒說完,玉軍妹一下子把他扳過來,趴到了他身上,說:“嫂子,你教我,咋弄的哩?”曾濤慌了,往下推她,她死死地抱住曾濤,臉色潮紅,把嘴唇伸過來,親到了曾濤的眼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