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中)(1 / 1)

藍慕塵歎了一口氣,為了確保能安全離開,兩人都需要做出外形上的改變,作為宋如許的未婚妻,軍中許多人都認識她,偏偏她又生得秀美,皮膚白皙,這一出現,太容易暴露。他拿起了剪刀,手有些輕微顫抖,顫顫巍巍剪下了第一把頭發,認真回想著那些女校裏的學生頭,剪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剪完。

這期間,成文思瑤一直閉著眼睛。

長發一縷一縷落下,如同隕落的花瓣,在空中盤旋一圈,最終也是墜落,輕的像是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剪完後,她輕輕轉身,微微仰著頭,許是因為羞澀,那一排彎曲有度仿若蟬絲的睫毛微微顫著,薄唇輕輕吐出,“可是難看?”

藍慕塵心頭一動,伸出手,將那張精致雕琢的小臉捧在手心,輕輕摩挲著。

兩人近在咫尺,女子身上的淡雅香氣溫柔而誘人,竟然讓他控製不住地低下頭,此刻,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吻她。

成文思瑤看著男人越來越近的麵容,心跳的厲害,他雖是二十五歲的年紀,人卻十分沉穩,表現在麵相上,便是一臉的看破塵世,隻是此時竟然多了一些不該有的羞澀。她並沒有躲,倒是微微閉上了眼睛,然而,等了許久,他卻微微歎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很輕很輕,輕到仿若是不小心蹭到一樣。

火車還有半個時辰進站。

離二人不遠的車廂裏。

宋如煙自上火車來,就坐在了軟塌上,偏頭看著窗外,一動不動,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這宋家也就這幾年才出來的,前幾年靠著陳家,這幾年靠著宋如許,這長子宋如許不過二十七歲便是少帥,真真是長臉。

聽說是婚期將至,才將她請了回來。說來也是可笑,宋家和藍家世代交好,早在父母這一代,就已經定下了婚約。藍家生有一子,違背了父輩的願望,從軍當了軍醫,並沒有繼承家族企業從商。前些日子,藍慕塵回國,到了軍中任職,這宋家方才想起,若是兩家交好,獲益匪淺。

她知道,宋家這是需要她了。

這也正好,省得她再尋理由回來。

她八歲時被送往傳說中的“神仙村”養病,藍家對外稱道,說是亡妻一逝去,此女身子漸弱,恐是受了詛咒,請了算命先生,說是不能在自家養大。這就送去了遠離安鄉的一個小村子,一送,就是十年。可她這一走,宋如許母子兩就正大光明地成了正室,倒是無人再提起她了。

火車這時進了隧道。

宋如煙還沒適應黑暗,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繼而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味道慢慢逼近她,她明顯感覺到了有人進了包廂,並且受了很重的傷。她自幼跟著村子裏隱居的一位老中醫學醫,光是這味道,她就能大概判斷出,此人可能受了多處刀傷。

她依舊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動作,連頭都不曾回過。

男人似乎是快速地脫下了身上的衣物,又藏到了軟塌下,這會火車出了隧道,包廂內亮了起來,宋如夢方才看清楚,這人滿身泥濘,腰上多處刀傷,隻是大概包紮了一下,鮮血滲過紗布,觸目驚心。

他低頭瞥了一眼,將放在一旁整齊的床褥扯開來,遂又回頭看著宋如煙,說道:“別叫,要不然會死人的。”說著一把將她拽到了身前,推倒在軟塌上,軟塌不夠躺兩個人,他拉起被褥,披在了身上,人就壓倒在她身上。

“你?”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渾身帶著血腥味,身體冰涼,甚至混雜著一些草泥味。整個包廂裏都是這種窒息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裏,生出了一股子惡心。還沒等宋如夢適應這味道,男人的手便迅速撕開了她的上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叫!”他貼著她的耳朵,盡量降低了音量說道。

這是讓自己呼救?宋如煙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會車廂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皺了一下眉頭,一把掐在了她腰上,這是實實在在的掐,宋如煙疼得直叫喚,這會男人算是滿意,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匕首,貼在了她脖子上,冷聲道:“繼續。”

宋如煙渾身上下仿若冰凍了一下,臉色煞白,明顯感覺到脖子被割破了,有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她這也算是懂了男人估計是惹事了,借著這男女歡愉的事,來幫助他脫險而已。

這個她倒挺擅長,村口的寡婦可交了她不少,雖說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可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可真讓她叫,倒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