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U\t這會,門外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倒不是之前局促的聲音了。
“叫!”男人緊了緊手裏的匕首,威脅道:“再不叫,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宋如煙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反抗是沒用的,這種亡命之徒,早就見慣了生死,怕是也不在乎這手上再多幾條人命。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便也隻能屈服。她倒是記得村口那寡婦說的精髓,那便是:媚。
剛開始她隻哼哼了幾聲,男人刀動了一下,她全身緊繃起來,心一橫,直接閉了眼,學著寡婦妖媚地叫了起來,叫的很有節奏,並且很好地傳達出了高潮的感覺,男人明顯有些異動,可這會,宋如煙算是找到了感覺,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表演裏了。
包廂門被拉開,一排軍官站在門口,為首的男人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大白天的就開始耕作了?年輕就是好啊。”這話一說完,宋如煙猛地睜開了眼睛,見全是男人,有幾個人甚至賊眉鼠眼的打量著,她瞥了一眼自己露出的雙肩,尖叫了一聲,猛地抱住了男人。
這會,為首的軍官摸了摸耳朵,頗為嫌棄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腳步聲消失在了車廂內。
火車繼續往前開。
宋如煙推開了男人,撿起了外衫,淡定地穿了起來,整齊地扣好了紐扣,甚至折好了被褥。
他坐在一旁,點了根煙,待煙抽完,才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濕漉漉的,又穿在了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如煙,她脖子上被割了一道傷口,血倒是止住了,可這麼個細皮嫩肉的丫頭,按理說,不應該疼得大哭嗎?
先前掐了一把,都叫成了那樣,這會,不應該啊?
他走了一步,伸手捏住了她纖細的下巴,這臉小的快隻有他巴掌大了。他微微抬手,強迫她看向自己,這雙墨色寶石一般的眼睛裏,微微發紅,但沒有濕潤的跡象,甚至還帶著些倔強。他皺了下眉頭,聞道:“叫什麼名字?”
“翠花。”她及其快速地回答了出來,既讓學了村口寡婦的絕活,添個名字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再來,這人明顯是被追殺的,先前那一波腳步,若不是火車停靠,軍官要上來檢查,怕是這人難逃一死了。
這種亡命之徒,若是知曉了自己的名字,結局怕是很淒慘。宋如煙還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她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瞥到了他腰間的槍,繼而垂下了眼眸。
男人冷冷說道:“翠花嗎?記住了,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事言語一聲。”
車廂外傳來了哨聲,他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環顧了四周,盯上了宋如煙的披肩,這塊披肩是師娘贈予她的,可是花了許久的時間才繡製而成的,宋如煙動作迅速地將披肩抱在了懷裏,“這個不能拿。”
男人不由分說地搶了過去,係在了腰上,擋住了血漬。
宋如煙猛地站了起來,湊到了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腰,“這個你不能拿走。”
男人拍了拍她的臉,溫聲道:“乖,會還你的。”說罷,他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等男人走後,宋如煙一把關上了包廂的門,從身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槍柄上刻著一個“恩”字,她盯著這個字,眼神裏露出了嗜血的笑意。
披肩丟了可惜,可她也不虧,隻是來日再見到師娘,怕是要被罵沒良心了。
這樣的手槍,她師傅也有,隻是從來不讓她把玩,她可是眼饞好久了。本來也沒什麼把握能拿到男人的手槍,可是,男人拿走了她的披肩,她就很不爽,她可不喜歡吃虧。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火車開進了安鄉車站。
成文思瑤緊緊挨著藍慕塵。她身上穿著她的大衣,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因著剪了短發,與原先的樣子差著太多,可她還是害怕得身體發抖。走出車廂的時候,迎麵來的冷風,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們幾乎沒帶什麼行李,藍慕塵拎了一個箱子,騰出了一隻手攬住了成文思瑤的肩膀,將她護在身下,擋住了大部分的風。
宋如煙站在車牌下,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對璧人,哪裏知道這是自己的未婚夫帶著嫂嫂私奔了。
這亂世,出了這樣的苦命鴛鴦,真是造化弄人。她站在原地感慨了一番,遂而,盯上了港口的崗哨。
身旁的管家實在不懂這小姐脾氣,非是要坐船。火車也不過兩日就能到南城了,這會兒,非鬧著要下火車。如今這安鄉,兩軍交戰,時局動蕩,出了事他可怎麼交代啊。管家還沒惆悵完呢,宋如煙便開口道:“管家,聽說哥哥如今在這裏督軍,不如,我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