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塵怎麼這麼會撩人嗎?
他分明就是個冰箱。
“怎麼個年少?”
“五六歲的年紀,他救過我,就在那個狗洞的位置。”
木清如還是不理解。
但此後沉魚不願再說,便隨意扯了個借口離去了,她離去之時在門口遇到了剛下朝回府的江沐塵。沉魚眸孔微縮,她疾走兩步想要上前去,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而生生頓住了腳步,這般舉動倒是讓江沐塵心中起疑,不解詢問道:“沉魚姑娘這是要做何?”
沉魚用目光摩挲著江沐塵的五官,感覺和自己年幼時模糊記憶裏的少年不期而合,她笑自己的愚蠢,良久,她作揖行禮道:“沉魚,謝過當年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江沐塵很是莫名,但沉魚並未再說就直接離開了,他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沒有細想,而剛回到房間聽到木清如的一番話,卻又隱約猜測到了什麼,麵對木清如追根究底的詢問,他隻感覺那段幼時記憶隔的太久,已然記不清楚記不仔細,似乎的確是救過個小女孩,但是他實在記不起來那小女孩的眉眼麵貌了。
太多年了。
罷了。
“本相也已在暗中查探出了大半慕容祈接下來的打算,也已派了流風去將火藥偷回。至於你……你還是安心在丞相府裏待幾天,等我將慕容祈定罪抓獲後,你再出去不遲。”
“好的嘛。”果然不開心,但現在草木皆兵,她也不能太任性,思前想後,她拽了拽江沐塵的衣袖,“你小心點啊。”
“放心。”
慕容祈總覺內心不安不詳,雖是派遣了冷雲去追殺宣讀聖旨之人,也派人仔細看守著火藥,可就是覺得內心浮躁,似乎被他遺漏了什麼最主要的問題,可偏偏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叩叩——”
慕容祈心亂如麻,不耐道:“進。”
推門進來的正是端著兩壺酒的沉魚,沉魚笑得花嬌柳媚,眼尾處的嫣紅繪盡了眼底的情深若海,“殿下,喝杯酒醒醒神吧?”
喝酒如何能醒神。
隻能麻痹自我。
但現在慕容祈心亂如麻,卻也的確需要點點酒精麻痹自我冷靜自持,於是也沒抗拒,任由沉魚端起酒壺,斟滿了杯中酒。沉魚笑道,“我已經給木清如下了藥,關進了隔壁房間,所以在此便先敬太子殿下三杯酒吧,就當是提前的慶功宴。”
說著,沉魚端起酒杯,難得笑吟吟的道:
“第一杯酒,我敬殿下青雲宏願終能實現。”
雖是在陰曹地府,卻也是能實現。
“第二杯酒,我敬殿下永遠如高山鬆竹般,不染塵煙。”
現在也不會染塵煙了,以後也不會了。
“第三杯酒,我願殿下前程似錦,晝是錦繡夜伴高歌,永高高在上做你的太子。”
你卻也隻能做這個所謂的太子了。
做不到帝王,你就停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