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辦事速度極度有效率,及早就安排了吳遇嵐在必經之路上埋伏著,所以雖是冷雲輕功卓群,卻也沒抵住天羅地網到底是落了個插翅難逃。流風將慕容祈的親筆信交給江沐塵,江沐塵簡單翻閱一二,眉眼都寫滿了嘲諷:“慕容祈倒是不蠢笨,知道江家舊部對皇家素有怨恨。但他卻不知道,江家舊部雖對皇家有怨恨,在近三年的時間裏,皇上有意無意的照拂之下,怨恨已經極少,甚至也很少再逼迫本相報仇。”

江沐塵將書信仍在一邊,聯合著諸多罪證放在一處,慢條斯理的道:“其實江家舊部對於皇家並非怨恨居多,隻是多少有點心懷不甘罷了,畢竟江家是忠臣,卻被汙蔑定罪逼至如此。但江家還是絕不可能會反叛,何況現在皇上為江家平反的公文也早就送到了邊疆,他現在寫這封信挑撥離間未免太晚。”

流風得意洋洋,“那是,相爺你神機妙算,早就將一切都掌握在掌心了。”

慕容祈是孫悟空,翻不出如來的五指山。

再是無法無天,也是一環克一環。

“這些都是慕容祈的罪證,明日本相帶著這些上朝去,且看他如何自證清白。”

流風十分狗腿:“相爺威武。”

可是第二天,慕容祈卻並沒有來上朝,皇上問了好幾遍太子的下落都無人答話,不由的也沒了耐心,而江沐塵都把慕容祈和皇後謀反的罪證拿捏在了掌心,又豈能藏著掖著,便也直接拿了出來,一條條一樁樁的讓眾人過目,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那封慕容祈親手所寫的書信,自然還連帶著在太子府庫房裏發現的幾十箱子火藥的事。

顯而易見的。

罪名成立。

皇上看罷,氣的當場臉色鐵青。

“孽子!”

江沐塵倒是覺得這種稱謂不大適合,但這種場景他卻也不方便多言,便看著皇帝怒不可遏的宣皇後來金鑾殿問話,皇後未曾洗漱,未著胭脂水粉,這幾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氣色也差到極致,看起來竟像是比皇上還老上一些。對於江沐塵拿出的證據,皇後雖是對江沐塵滿眼嫉恨怨懟,卻是並沒有承認,但是也不否認,就秉持著一種“有罪你就治我,反正我話不多說”的心態,讓皇上徹底怒火中燒,“來人,去太子府,將太子給朕帶到金鑾殿來!哪怕他已畏罪自盡,也要把他給朕帶到金鑾殿來!”

半個時辰後,侍衛來了。

抬著慕容祈。

江沐塵大致掃視了躺在金鑾殿上的慕容祈一眼,見他臉色鐵青,觸之卻四肢僵硬,顯然是已經死了幾個時辰了。

皇後瞬間瞪大了眼睛,失控的撲過去嚎叫:“祁兒?祁兒!”

侍衛軍拱手解釋:“屬下去的時候,見太子房門緊閉,便不得不破門而入,誰知進去後卻發現太子殿下和一女子雙雙倒在地上,已沒了呼吸。”

女子?

皇後尖叫道:“那女人一定是木清如,一定是慕容忱讓木清如去殺害本宮兒子的……”

江沐塵不耐蹙眉,“你可別亂說,如兒她身體不好,還在府裏養病,好幾天都沒出門了。”

侍衛也道:“那女子似乎是風月樓的頭牌姑娘,名叫沉魚。”